“你人缘这么差啊？”
“...”
会不会说话啊这人？淼在心里扎小人。
我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看起来好像有点在意。顾程暗自愧疚。
“不如你还是回家吧，你肯定也明白，他们就是不想借你，你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女孩摇摇头:“我，一定要找到他。”
顾程沉默。
“我和你讲一讲我和他的故事吧，听完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了。”
“不必！”顾程适时制止，“我没兴趣。”
女孩刚要讲故事的兴致被制止，也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呢？”
“因为我们曾经相爱啊。”
“你也说了是曾经。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在万年前就死了，他现在肯定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许他已经结婚了，也许他有女朋友了，也许他喜欢别人了。”
女孩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冷漠，像是第一次见到淼的时候，那双狐狸眼的模样，一块盘子里的肉，她想要吃掉的眼神。
过了片刻她的眼神才稍微恢复柔和:“你说的对，但我还是要先找到他。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这样，这一世我不会打扰他。”
顾程真的很想告诉她，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过得很好，我有喜欢的人，你可以走了。
但他忍住了。
“你知道么？我从生下来就带着忘川的诅咒。我的母亲是一个鬼族，我亲眼看着她被送上诛神坛，而我的父亲竟然毫不在意。”
顾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的父母很好，因为他的家庭幸福，所以他总是爱心泛滥。
“所以我一点也不想回西南天，但我又是一个被诅咒的神，没有神愿意和我做朋友。所幸我在人界遇到了他...”
“停！”顾程单手抬起打断了她，“我说了我不想听。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还是一个答案，我不清楚你要借的那颗明珠的任何事，你找我根本就没有用。而且，我觉得你爸至少对你还挺好的。”
“你肯定没有喜欢的人，不然你会理解我。”
“我...”顾程一不小心撞上她的眼睛，“我当然有。”
淼思考了一下，笑了:“如果是北天神主的话这一定是我听过的最大的年度笑话。她不会喜欢任何人，她是神界最讨厌的人。她和周白天生就该是一对，都是讨厌的人。”
...顾程倒是可以理解淼对李清婉的讨厌情绪，试问无缘无故去你家抢东西的人，你会喜欢么？而且李清婉在做神仙这方面确实挺欠揍的。
所以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不要做坏事，会被别人记一辈子的。
“其他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说他俩天生一对这个事，我不能认同。”
“恋爱脑，我不能允许我的朋友是个傻子！”
女孩好像很激愤。
替他激愤。
？
“我们不是朋友。”
“是！我认定了，我就认你做好朋友，你是第一个除了我爸以外替我说话的人，所以你就是我的朋友。”
“...”
“但我还是劝你回家。而且我一定会和李清婉说你在这里。”
“我不会住你家打扰你们的，这样也不行么？求求你了，别告诉他们。”
“不行，”顾程立刻摇头，“最好不要。”
“作为交换我可以和你讲他们俩以前的事。”
“我不想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两个以前都一起做过什么么？当年可是神界的一对金童玉女。”
“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