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槐树下,老头和老太婆俩人,睁大着一双浑浊的眼,眼巴巴遥望着村口的方向。
看这老头老太婆的样,应是盼着啥人来。而这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只看看二位老人身上的着装,并知这家里定是穷得揭不开锅。灰旧衣上的补丁打满了,脚下的旧布鞋破了洞,露出了寒碜的脚趾头。
“老头子,老头子,快看!那驾马车来的是谁?…”老太婆老眼昏花中,看错了人道,“可是村里的二狗子哇?”
老头望着远处行近的马车,看了有半会,侧头笑话老太婆道,“你这啥眼神?明摆着是村子里的狗剩子。”
“瞎说…你看错了人,还有脸笑话俺?”老太婆上手拍了老头一下,争起输赢来,“俺看就是二狗子!”
“是狗剩子!就是狗剩子!”老头也不认输,较起真来。
俩人争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马车离近以后,俩人同时闭上了嘴。
寒掌柜呼停了马车,利索的动作轻跳跃下。
“大叔大娘,您二老站在这风口处,是在等谁人?可别着了凉。”寒掌柜走上前去,像见了自己亲爹娘般,孝顺的样笑问。
老太婆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纹的脸面上乐开了花,“我俩盼闺女呢,却把你这半个儿给盼来了…好啊好啊。”
寒掌柜一听这话,心里喜悦不禁问,“锦儿说了今日回么?”
“是啊,她托人传话了,今日回来看我俩老呢。”老太婆提起闺女,面上笑得更灿烂了。
寒掌柜得了信,心里澎湃满怀。无心插柳柳成荫,本只是来看看二老,谁想来得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