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生只瞳孔转动，往过看了看:“华邱这辈子没在乎过什么，要说有，也就是父母，随后就是华烨。”
“你的意思是，他回了华怡宗，去了他和华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这已经是江苒唯一能想到的了。
妄生点头:“是。”
有了目标，效率也就高了起来，他们很快赶回了华怡宗，少了几位峰主，弟子依旧在修行，没有一点的懈怠。
华怡宗很大，这么找起来肯定也要废些时辰，但百年前的华怡宗和现在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个池子是当年有过锦鲤的。
江苒回忆了每个地方，最后想到一处，起初还有些怀疑，后来像是确认了，“我知道在何处了。”
妄生跟在她身后，往禁地去。
江苒看着这个第一次见到妄生的地方，此刻多了很多感叹，终究是物是人非。
当初她放妄生出来，纯属因为合眼缘，也没想到他就是反派。
妄生站在进入的口，犹豫很久才跟上来，这地方待了百年，已经彻底疲倦了，到了厌恶的程度。
可他放心不下江苒，就算知晓她修为很深。
到了山顶处，黑云压在头顶，给人种窒息感，江苒轻车熟路的绕着顶端的池子走了一圈，轻笑:“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不远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华邱。
“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他是真的佩服江苒的，有不同于他人的魄力和善良，还善的恰到好处。
“莫泽呢？”江苒将周围一圈都看了，还没看到身影。
但系统没有提示，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华邱一步一步走来，在她面前停下:“你杀了华烨，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徒弟，不过你放心，他好好的，只是疯了而已。”
江苒前倾抓住他领口，“你再说一遍？”
【系统提示:男主黑化度百分之一百，目前原因不明。】
黑化了？百分之一百？她只是一眼没看住而已。
华邱挣扎开，轻描淡写道:“我什么也未做，是他自己记忆恢复，疯了也是命数。”
“他失忆完全是因你而起，有因必有果，怎么就是命数了？”江苒照着脸重重给了一拳。
她再要打下去时，被妄生阻止了，“脏，我来。”
华邱满脸无所谓，似乎是谁都是一样的，毫不在意。
妄生还没动手，叫看到旁边灌木之中走出来一个人，垂头丧气，一直念叨:“是我，没错，是我，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江苒拉住他，担忧问:“莫泽，你怎么了？”
莫泽突然跪了下来，哭泣道:“师尊对不起，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
“到底怎么回事？”江苒听他续续断断说着，已经急的心火四起，索性直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