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威远心一沉,他知道母亲曾向战英豪许下的毒誓。定会好好照拂战英豪的女儿战兰若,不然肠穿肚烂而死。
宁威远太了解母亲了,她随口许下毒誓,她自己都没当真。如今?
宁威远请来了自己亦师亦友的黑衣和尚,前朝国寺天清寺的住持法华。只不过他现在是有慧和尚。
有慧和尚在太后的寝宫里,慢悠悠走了一圈,在太后寝室的盆花前站定,花盆是紫金砂的,花是名贵的素冠荷鼎兰花。
有慧和尚出了神,突然想起了前朝末帝战英豪,那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死的却是那样凄惨。
“大师,太后这是怎么了?”清秋的声音有点抖,太后开始拉出血了。
“只是撞了邪祟,待我做了这场法事,过了两日也就不拉了!”有慧和尚双手合十,高唱了一声佛号。
这几日,虎豹骑暗底里四处出动,找回了一堆赵安安,可是没有宁威远要找的人。宁威远郁闷地歪在龙椅上。
“同臣弟去展老财主家喝喜酒,顺便散个心,可好?”宁威远的同胞弟弟宁智深,笑咪咪地说道。
他将一张请柬递到了宁威远眼前。大红泥金的喜帖用了澄心堂最好的纸张。医药惠民局大当家展万丰,那可是是大正朝不折不扣的首富。
过几日就是展万丰的独子,展锦堂的大喜日子,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想不到我们京城四公子中,第一个结婚居然是他!”宁智深感叹道。平时展锦堂那家伙心高气傲,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收了他那颗浪荡的心!
宁威远淡漠地扫了一眼请柬,下一秒他却触电般跳了起来,一把将请柬夺了过来。
他的视线被请柬下方,两枚小小的私印吸引住了,其中一枚印文居然和他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歪歪斜斜“赵安安”三个字!宁威远的手有点抖,他终于找到她了,立马他又呆住了。
这是她和展锦堂的婚礼请柬,三日后就要结婚了!那怎么可以,兰若是我的!居然有人同自己抢老婆,那怎么可以!必须抢回来!
宁威远拍案而起,朕要抢亲!
深夜,京城郊外,大香山通往京城的官道两侧,最精锐的虎豹骑近卫军士兵已完成潜伏。
他们穿着黑色的软甲,用油彩涂花了脸,个个动作敏捷、形如鬼魅。他们是大正朝最锋利的刀锋。
清晨,晨钟悠悠响起,山鸟扑拉拉飞起了一大片。远远的山道上,唢呐锣鼓声连天,一队长长的接亲队伍吹吹打打而来。
今天是大正朝,首富之子展锦堂的大喜日子。一大早展锦堂就到了自家的云鹤别院来迎亲。想到多日没见的未婚妻,他线条分明的嘴唇,向上拉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虎豹骑统领龚宁见大红的喜轿已经进入了埋伏圈的中心地带,运内力吹了一声响亮、悠长的口哨。
蒙面的宁威远腾空而起直奔花轿而去,身边的虎豹骑早各自攻向花轿边的护卫。
展锦堂听口哨声起,心里大惊。自己早就委托青帮帮主老顾,拜过了山门。如何还有强人来抢花轿?
展锦堂看见一个黑衣人,伸手去掀喜轿的轿帘,心里大怒。展府的家丁护卫早拔出刀剑,奋起护主。
展锦堂也冲了上来,他平时醉心于医学,武功这一路很是稀松平常,只一招那黑衣人就将他击飞了出去。
武装到牙齿的虎豹骑,完成这次皇帝陛下的抢亲任务,应该是小菜一碟。突然龚宁的眼睛被一道亮光刺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山坡,心里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