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敬朕的皇后!”宁世充一仰脖子,就着酒壶喝了一大口。窦凤舞笑容明媚,行了一礼,“陛下,别喝了好吗?”
“好啊,咱不喝了!”宁世充脚步摇晃着,将手里的酒壶咣当一声扔出好远。
“来人,伺候陛下回宫!”窦凤舞微笑着呼唤护卫。
“这么个好日子,一转眼朕都四十了,朕想和朕的皇后一起度过!”宁世充挥手让护卫退下。
窦凤舞笑容满面,让宫女们伺候着皇帝陛下洗漱更衣,心里很是无奈。
夜深了,慈安宫里很是安静,清秋在轻轻地弹古筝,乐声悠扬。
宁世充坐在茶几前,呆呆地看着正在泡普洱的窦凤舞。窦凤舞嫣然一笑,已经快四十的她依然明眸皓齿。
“这么多年了,死的死了,散的散了,皇后依然美的动人心魄!”宁世充真心地赞道。
“谢陛下夸奖!”窦凤舞嫣然一笑。
“这泡茶的技艺,战英豪教的很好!”宁世充喝了一口,赞叹道。窦凤舞的茶道是跟着姐夫战英豪学的,学的很用心。
“要不我们请他一起来喝杯茶吧?”
“陛下,你就不要吓唬臣妾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窦凤舞娇声埋怨道。宁世充今晚的话听得有点瘆人。
“他天天跟着我,只要我一闭眼,他就出现了!”
窦凤舞娇嗔道:“不可能吧,陛下有九龙护体,邪祟不得近身的。”
“这话你也信?真龙天子是杀不死的。我们两个还不是杀了战英豪!”
“别说了,大半夜的说这个,怪吓人的。”窦凤舞的手抖了抖,琉璃盏里酒红色的茶汤洒了出来。
宁世充一把抱住了她:“你还会害怕?”宁世从吻着她,撕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没几下就将她扒了个精光,娇贵的布料被他踩在了脚下。
也许是醉酒的缘故,宁世充折腾的动静很大,实质性没几下,就一泄千里了,宁世充在她的床上沉沉睡去。
窦凤舞沐浴后,没有回到卧室,她一个人盘腿坐在外间的软塌上,清秋送了一壶陈皮白菊茶来。
大殿内外万籁俱寂,窦凤舞独自一人慵懒着心神。
陈皮是冈州的最好吧?陈皮桔色,菊花洁白如雪,泡在琉璃壶很好看。窦凤舞不由想起了一个身穿蓝色交领锦缎长衫的男子,他好像就是冈州人氏吧。
窦凤舞以手撑头,昏沉沉睡去,清秋替她盖上皮裘,梦中一滴泪从窦凤舞眼角滑落。
宁世充四十大寿后没几天,宁世充派人来请皇后,说是请她欣赏好玩的物事。她找了个理由推脱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宁世充竟然自己来请。
“什么好玩的物事,要巴巴地自己来请?”窦凤舞笑着说,宁世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去了就知道了。”
路越走越偏,宫殿越来越颓败,前面就是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