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威远是被宁世充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知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惨!他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了!”
“那又怎样!你父亲反叛朝廷,杀了我父皇,你怎么不说说我父皇死的有多惨!你父亲杀了我们战家209口!209条人命啊!”
兰若愤恨地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泪流满面地跑了。
宁威远孤独地站在冷清的月光下,仰天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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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选了交泰殿做为大婚的新房,虽然是国丧期间,一切从简,大婚该有的仪式步骤,诹吉行,纳彩礼,都是按部就班的。
皇后凤辇,从中门进入中宫,行至太和殿外台阶,上官玉燕的心才定了下来,自己终于做皇后了!
上官玉燕坐在喜床边,头上的凤冠镶满了珍珠宝石,很华美也很沉重。
她偷偷掀开了大红锦缎盖头,打量着洞房。大红泥金的门窗上,雕满了流云百蝠,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
大红洒金的纱幔,黄花梨的家具上陈设着雅致的瓷器、玉器,满室的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上官玉燕不由轻笑出声,多年夙愿的得尝!做皇后果然很威风,比自己想象的还体面!
上官玉燕眼睛瞄到身边的侍女,咦,她们怎么都歪在那里睡了?
上官玉燕很生气,不由想喊人,她的头晕了起来,眼睛开始模糊。
等上官玉燕悠悠醒转,侍女们还兀自沉睡,房间中央地上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正背手而立。
“谁?你是谁?”上官玉燕颤抖着声音问。
“你知道我是谁,不然你早尖叫起来了!”那个黑衣男子转过身来,紫眸定定地看着上官玉燕。
“你,你,你怎么能进来皇宫?”上官玉燕脸白了起来。
“我怎么不能进来,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会进不来。”黑衣男子右手轻扬,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准确地落到了上官玉燕的怀里。
上官玉燕颤抖地手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同心丝绦,打得细致密实,上面的玉环是羊脂白玉的,油润晶莹。
“你拿这个来做什么?”
“自然是给上官大小姐做新婚礼物的!”战兰成淡淡地说道,想着这同心丝绦,是自己17岁生辰时她送的生日礼物。
上官玉燕堂堂相府大小姐,为了能第一个,给自己送上生日祝福,不惜扮成小宫女,一大早就守在自己的朝阳殿外。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违背了曾经的山盟海誓,做了别人的新娘!
“你快走吧,你现在是皇榜通缉的要犯,有人看见你,你就完了!”上官玉燕急促地说道。
“你这是怕我被抓,还是怕宁威远知道,你已经是......”
“住口!住口!你再说,我就喊人了!”上官玉燕声音里带了恼怒。
“我只是来看看你!”战兰成得知她与宁威远大婚的消息,很是失落,毕竟两个人是真心相爱。
“谁要你看?”上官玉燕不耐烦地说。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们有没有苛待你!”战兰成看着熟悉的美丽脸庞,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上官玉燕啪地一声打落他的手,“我过得很好,我就要母仪天下了。自然好得很。”
她看着战兰成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心里一阵厌烦,这人怎么没一点眼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