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宝宝到了竹园,估计是饿怕了,每次都要吃到吐。所以安安限制了他的饭量。
“我在吃胡萝卜呀!”大头宝宝啃得越发带劲了。
安安把它啃剩的半截拿过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熬汤的人参,也不知道这大头宝宝如何找到的。
珠儿怕这小家伙吃吐了,把他屋里的糕点都藏了起来。
“你个小猪!小心别又吃吐了,跟我去园子里走走吧,多运动运动对你有好处。”
春天的夜晚,空气里都带着花香,迎春开的热烈,杏花开的飘逸。
大头宝宝在前面,小短腿跑的飞快,一会儿跑去看金鱼缸里的金鱼,一会儿跑去摘花,没一个消停的时候。
他一阵风地跑了回来,手小心翼翼的举着。
“堂主姐姐,快看,这是什么?”
安安看着他的小手心,里面一个黑色的蝌蚪正在扭来扭去。
“你没有见过吗?这是小蝌蚪。”
“好可爱,我从来没有见过,育婴堂不让我们出门的。”大头宝宝开心的跺着小脚。
安安带着他,去把小蝌蚪放回进水里,心里觉得他很是可怜。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我们总是大头大头地叫你,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卷!”
安安不由笑了出来,“那你是不是有朋友叫馒头呀?”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有一个朋友叫馒头耶,可惜他早就死了。”花卷突然不高兴了起来。
安安抱起了他,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别伤心了,这些事儿都过去了,有大姐姐在,一切都会好的!”
前面的花径上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立蟒白的长袍,正背手含笑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大一小。
“你这身体还抱着他!让他自己走就是了,他已经是小男子汉啦!”宁威远很是心疼安安。
花卷努力睁大眼睛,来回看着两人,他的眼睛依然很是肿胀。
“那陛下叔叔抱抱我呗。”花卷奶声奶气地说道,向宁威远伸出了小手。
宁威远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不忍心拒绝,犹豫了半响,还是将花卷抱入了怀中。
那软嫩的小身躯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终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窝在了宁威远的怀里。
宁威远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犹如抱了一个易碎的花瓶。
背后跟随的龚宁很辛苦地忍住笑,宁威远称孤道寡惯了,孤绝的性子,肯抱这个大头宝宝,让龚宁大跌眼镜。
“陛下叔叔,你很喜欢我的堂主姐姐吗?”花卷在“我的”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堂主姐姐是朕的!”宁威远逗他道。
安安的脸红了起来。她打岔道,“花卷喊我堂主姐姐,却喊你陛下叔叔,这辈分......”安安笑的眉毛弯弯。
我有这么老吗?宁威远一头黑线。
...
...
夜深了,花卷沉沉睡去,居然还打起了小呼噜。
宁威远和安安听得笑了起来。
“安安,你说花卷这病能治好吗?”
“展大哥开的方子,倒是有些效力,他的颅脑压力小了一点,但想治好......”安安叹了口气。
花卷的脑积水很严重,需要外科手术。脑部的神经和血管非常的多,就是在现代,手术的风险也会比较大。
安安忧心忡忡地,握着花卷的小手,心里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