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脸乌青的少女,羡慕地看着无忧身上的长裙,细声细气的问道,“姐姐,这件长裙是京城流行的最新款式吗?真好看!”
那个老太太则在一边,继续努力地想着,突然老太太尖叫了起来,“我们在最后时刻,把古堡里的所有蜡烛,都换成混有毒药的蜡烛了,所以后来进入城堡的敌人都中毒死了!”
站在犄角旮旯的,一个嘴角流着黑血的士兵,大喊了起来,“我说我怎么突然就倒地死了!原来那些个蜡烛都散发着毒烟,你们好卑鄙!”
多少年前,敌我双方的魂灵们,又开始了群殴。
无忧和小七听得脸色一变,两个人在大厅里迅速地熄灭蜡烛,混乱不堪,到最后,小七干脆拔出了长刀,刀锋过后,蜡烛都断成了两截。
……
……
大正皇宫,勤政殿里,龚宁忧心重重,当他看到宁威远签发的圣旨,命令驻守在漠北、罗什国三国边界处的心腹大将张鹏飞,向太后死党柳大贵交出兵权!
龚宁开始觉得一切不对劲了,宁威远是绝对不会签发这样的命令!
中午用午膳的时候,赵安安让花卷儿下午去给太后请安。
花卷儿犹犹豫豫地不想去,他每次去不是罚跪,就是被打手心。
赵安安很不高兴,以不孝为由罚花卷跪了一个时辰,还不准他吃午饭。
宁威远一身暗黑锦袍,形销骨立,坐在赵安安的旁边。他看着花卷儿跪在餐桌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这不正常啊,宁威远一直秉承的理念,是孩子可以打,可以骂,不能饿肚子。
而赵安安这样罚花卷儿,宁威远居然没提出异议?!
龚宁沉默地伺候着,宁威远吃的很少很机械,左手不停地有鲜血滴落。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生病了?”,龚宁心里很痛。
宁威远抬起头,泛红的眼睛,漠然盯着龚宁看,仿佛不认识他。
龚宁眼睛红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宁威远。
他轻轻握住宁威远的左手,宁威远的左手腕要烂断了,虽有太医的医治,但似乎没什么效果,鲜红的血,腐烂的肉,黄色的脓液混在了一起。
龚宁瞥了一眼赵安安,她正摆弄着手腕个的一个多宝翡翠镯子,看也没看这边。
龚宁曾经试图将宁威远手腕上的银镯子取下来,一直沉默的宁威远却发了疯,不给任何人碰那银镯子。
宁威远的手臂上添了新的伤痕,那是锐器刻出的曲里拐弯的文字,龚宁的心揪紧了。
那几个字母,安安教过他们,那是“SOS”,求救的信号!
龚宁恭敬地问道,“皇后殿下,您看看皇帝陛下这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楚辞今天早上戴上了最喜欢的钻石凤冠,将头上那支碧瑶偷来的白玉簪子,拔下来扔到了首饰匣子里。
那支簪子里储存的是安安的记忆,没有那支簪子在头上,楚辞想不起来安安的任何事情!
“我哪里知道啊,陛下可能不小心自己弄得!”,楚辞依然在摆弄着手上的那支多宝翡翠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