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呆怔住了,她一把抓着了中年妇人的手,急急地问道,“大婶,为什么啊?”
不远处有人在嘟哝她们两个太吵了。
大婶低低说道,“女奴营就是妓女营啊,是供神族男子玩乐啊!”
无忧的脑袋里有一道惊雷炸开了,她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傻了。
“这些神族男子毫无同情心,体力又是极好,常常整夜整夜折磨人类女孩,女奴营的女孩通常都活不过半年的!”,大婶低低地说着,轻轻摇头叹息。
无忧想说什么,她张了张嘴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通铺中间长长的通道上,有几个巡夜的打着灯笼走了过来。
大婶吓得翻过身不再理她。
无忧躺在臭烘烘的大通铺上,毫无睡意,眼泪打湿了她遮住脸的衣袖。姐姐是个孤女,而她是姐姐上山捡蘑菇时捡来的,当时她掉在了一个悬崖下的一颗树上,要不是姐姐发现,她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她和姐姐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但好在住在大山里,只要勤劳总是有口吃的。
有一天,无忧想去山下的小镇上去玩,姐姐拦不住,于是姐妹两个穿上唯一的花裙子,一起下了山,结果却遇上了到处抓女人的官兵。
是自己害了姐姐,要是她当时不坚持要下山,她和姐姐就不会被抓,就不会落入神族的女奴营!
...
...
这日,无忧在营房里正卖力地洗衣服,神族人都爱穿白衣,洗起来很是辛苦。
苦力营的营房官正指挥着一队人向营房外走去,无忧拽住一个人问道,“大婶,这是要干什么啊?”
“喔,这是去女奴营收拾房间,拿要洗的衣物的”,大婶忙着洗手里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
无忧一听抬头看向四周,见无人注意,趁机混入了队伍。
女奴营看守的很是严密,无忧走进了营房,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让她呼吸停滞了一下。
人间的妓院不都是脂粉味?
她走进了一间装修的很是豪华的房间,粉红色的纱幔轻舞飞扬。
雕满了合欢图的四柱大床显眼地立在房间的中央,用的是紫檀的料子,雕工精湛。
丝绸床单上垂下了一条细嫩的大长腿,无忧慢慢走了过去,一个身材还没发育完全的女孩子,乌黑的长发枕在脑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无忧以为她睡着了,拿起了一条毯子,想给她盖上。
那女孩子脸色苍白,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屋顶,鲜血干涸在嘴角,两条大长腿以怪异的大角度张开在床上。
她早已死去多时了,无忧尖叫了起来。
循声而来的看守,劈头盖脑给了无忧一顿鞭子,叫什么叫,少见多怪!
这次无忧没有找到姐姐,她苍白着脸,带着一身的鞭痕回到了苦力营,默默流了一晚上的眼泪。
第二天一脸木然的无忧又站在了去女奴营的队伍里,她一定要找到姐姐。
第三天一无所获。
第四天无忧回来的时候走路都不稳当了,她几乎走完了整个女奴营也没有找到阿离。
她机械地大力揉搓着衣服,任凭眼泪掉进了洗衣盆里。
一双黑色薄底快靴,靴子双侧都用金线绣了神龙,停在她的面前。
苦力营的营房长大声地呵斥她,“还不赶快给神尊叩头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