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文啊,上次那个对象黄了,后面又拉没拉?”许林氏难得关心许知文的婚事。
“没、没有。”许知文有些不好意思:“奶,男人要先立业后成家,这是宝丫告诉我的,嘿嘿。”
许林氏觉得他孺子可教,从兜里摸出一个手绢,展开,抽出了一张大团结,塞到了许知文的手里。
“既然要当店长了,去把你那头发好好弄弄,你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个人,还有你妹妹呢,她的面子可不能丢。”许林氏三句话不离许知念,偏心偏得非常明显。
许知文看着那张大团结,心里五味杂陈——他误打误撞投靠许知念,不光收入翻了好几倍,家人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改变。
“爷爷奶奶攒钱不容易,这钱你们收好,我现在能挣钱了,我肯定走正道。”许知文把钱硬塞给了许林氏。
许林氏和许老汉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要是搁在以前,别说是一张大团结,就算是五毛钱,他也得从爷爷奶奶身上拽下来要走才行。
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许知念收拾过的许知文,已经脱胎换骨了。
正说着话,门口来了客人,许知文过去接待,一问才知道,对方想要订一批菊花,办葬礼用。
许知文马上来了精神,经过一番沟通后,那人确定了要找许知文办葬礼,并且要订一百五十枝菊花。
许知文激动万分——这可是他当店长以来的第一笔订单,算是个开门红,他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
可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菊花如何挑选,之前的大订单都是许知念亲自挑选的,说来也邪门,许知念总能找到开得最好的菊花,能让客户百分百满意。
“我回一趟村里。”许知念从后屋走了出来,已经醒了酒。
她自认为还没有偷懒的资本,现在还在原始积累的阶段,一个大订单来之不易,绝对不能搞砸了。
“那我送你回去。”许知文自告奋勇。
“你还有艰巨的任务要完成呢。”许知念找来了纸和笔,列了一个葬礼执行标准,还列出了各项业务的主要负责人,交代许知文,一定要按照她的规章制度和流程严格执行,一点儿都马虎不得。
许知文赶紧打包票——他哪敢马虎,他深知许知念的厉害,在她手底下干活,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许知念交代完毕,就出门就去找大哥许知秋,借了他的自行车骑回了村里。
……
在许知念忙活生意时,张玉娇的境遇却完全不同。
因为这次的过敏非常严重,又有了外部感染,她这张脸现在是半毁容的状态——嘴巴周边以及下巴都有不少的坑坑点点,有的发紫,有的发黑。
张玉娇好几天没出门了,一直缩在炕上哭,还闹起了绝食,谁都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