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欢赵烈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杨宗厉来不及止住,御兽宗的两名弟子就已经自杀了。
魏欢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赵大江,询问的:“这就是赵大江?”
杨宗厉点了点头,然后魏欢防止赵大江再自爆真气,所以废了他的丹田。
几人出门时,外面的成员已经全部解除了,被扣押在角落里。
其实大部分人都跟御兽宗没有关系,毕竟这事赵大江也不敢给过多的人的交流!
起码现在有了线索,昏死的赵大江将会是他们撕开敌人防线的第一处破绽,一步错步步错,敌人现在会下昏招,最终暴露自己。
这是王安宁与案子背后执棋者的博弈,也是不良人与皇帝的博弈。
王安宁看着拖着赵大江出来的杨宗厉,转身下楼。
“打完,收工!”
谢弘安看着王安宁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洒脱。
笑了笑,也跟了上去,比起他,可能自己还是束缚太多。
“喂,等等我啊。”笑骂着追了上去,这才像个少年吧。
.....................
江南道,苏州府,门前。
一位少年下了车,徒步走进这个略有些陌生的地方,身后跟着一位有些老成但是很干练的仆人。
一如前几日走进长安的大门,这次只用了一日时间。
来人正是从合,悄悄地问了问身后的罗地煞:“这以后都是我的地盘?”
罗地煞笑着看着这个少年,大放阙词:“你想要,这天下,我都可以给你打下来!”
从合将食指放在嘴唇,示意罗地煞小声点:“禁言啊大哥,这家伙我要是被发现了,咱俩就完蛋了。”
罗地煞看着这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少年,笑着说:“这苏州城,已经姓杨了。”
从合悄悄地问着罗地煞:“那个我现在身体里的是个啥?真气?”
罗地煞点了点头:“自然是,你现在差不多快一镜巅峰了,今晚我助你破二境。”
从合兴高采烈的拍着罗地煞的马屁,但紧接着可能又想到什么了,突然就沉闷了。
“不知道,王安宁怎么样了,他应该也修行了吧?”
.................................
金光门前,站了一个中年和尚,满目风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手持紫金钵钵,腰间跨了个酒葫芦。看了眼长安,眼中止不住的欢喜。
“长安我回来了。”
然后径直的走进去。
守城的官兵直直的拦住这个僧人,连忙盘问:“哪里来的和尚?不知道这几日长安不能进出吗?”
僧人不语,缓缓地从包袱内寻出一道令牌。
众将士纷纷跪地不起。
僧人没有理会,又直直的向城里走去。
“我回家,谁能拦我?”
“找长辈要个猴?圣僧就该有圣僧的样子。”
..................................................
不良人的大牢里,赵大江苦苦哀求着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
杨宗厉看着赵大江:“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个聋子?或者瞎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赵大江愣住了,脸色变得阴沉。
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然后似乎被什么东西操控了,面部变得狰狞起来。
杨宗厉赶紧上前探测,但是遗憾的发现赵大江已经死了。密密麻麻的虫子爬了出来覆盖了赵大江的尸体,杨宗厉急忙跳出,生怕沾染一点。
魏欢是用毒高手,远远的观望便看出来赵大江死的透透,摇了摇头开口道:“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心头被下了种子蛊,没得救。”
种子蛊,也是子母蛊。种在人的心头,然后一旦发现就强行催动母蛊召唤子蛊,瞬间遍布人的全身,死无葬身之地。
杨宗厉摆了摆手,吩咐左右将烂泥一样的赵大江拖下去。
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想着王安宁的吩咐,顿时笑了起来。
一时间,似乎线索又断了。
屋子里,王安宁支起铜锅,竟然准备吃涮羊肉。
什么野韭菜花,芝麻酱,花生酱,花生碎,能找齐的都找齐了。
谢弘安跟着王安宁忙里忙外,好奇的问道:“线索都断了,你怎么还吃得下去?”
然后又好奇的看着王安宁的新吃法有些疑惑:“你确定这样做好吃?”
王安宁瞥了眼没有水平的谢弘安,然后继续捣鼓自己的吃法。
谢弘安见王安宁不搭理自己,就一个人烧起了炭火,大铜锅放在上面,锅里是白浓的羊骨汤。
王安宁找过来杨宗厉,对他问道:“现在没有啥新鲜的菜了?”
杨宗厉看着王安宁,没气的说道:“菜?你咋想的这么美,皇上冬天都吃不上新鲜的,我上哪给你弄?”
王安宁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给忘了,现在还没有大棚蔬菜。就连土豆啥的都得等明朝。
只好作罢,然后开始使唤这个刀法很利索的高手。给自己切羊肉片。惹得杨宗厉一阵恼火。但是经不住王安宁的诱惑,所以还是去了。
冻好的羊肉疙瘩放在案板上,现在的天气,只要在屋外放一会,就会冻得硬邦邦。
杨宗厉下刀很快,不一会羊肉疙瘩便变成了一个个的羊肉卷,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魏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条鱼,嚷嚷这说要吃鱼肉。王安宁灵机一动,有准备做条烤鱼,这倒是让魏欢高兴了不少。
不一会,食材什么的都齐全了,王安宁招呼着各位都坐在屋子内。
屋子内很大,坐下几十号人不是问题。
除了有职务在身的不良人,留守驿站的都坐在了屋子里,浩浩荡荡的几十人,疑惑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美食,有些嘴馋。
诚然,这几天下来,该吃的该喝的他们都没有享受了,冬日里还在大街上巡查,说心里没有怨气肯定是假话。但是吃的是这碗饭,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王安宁见大家都做好了,然后就招呼绿荫还有东瓶上酒上菜。
绿荫和东瓶两个丫鬟做完这些,就准备离去。但是被王安宁叫住,示意可以坐在这里一起吃。
犹豫了一下,还是东瓶胆子大些,然后拉着绿荫也就做了。
王安宁举起酒杯,在座的人虽然都不认识王安宁,但是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见王安宁举起酒杯也都自己倒好酒。
清了清嗓子,王安宁开口了:“各位兄弟,我等也算一起经历过事情的人,所以叫大家一声兄弟不过分吧?”
下面推推搡搡,还是有个病号王风大大咧咧的:“过分什么,老子这一身上还拜你所赐!”听到这打趣地话,下面笑声不断。
王安宁举起酒碗:“敬,王风兄弟!”然后自己干了一碗。
“爽快!,那我就陪王先生一个!”王风应着王安宁,自己干了一碗,也算是个直爽汉子。
杨宗厉皱着眉头,对着王风呵斥:“伤还没好,莫要逞能!”
王风嘀嘀咕咕,但是酒已经下肚,吐又吐不出来,只能作罢。
王风本身十分桀骜,对谁也不虚,但是唯独对杨宗厉地话,十分敬重。因为杨宗厉救过他的命,不止一次。
王安宁又倒了一碗,然后看着杨宗厉:“三爷,这几年我多亏你的照料,才活地这么舒坦,敬你!”然后自己又喝了一碗。
杨宗厉笑着示意,也跟着干了一碗。
“怎么,小先生,是三爷晚上伺候你舒坦了?哈哈哈。”没大没小的,是下面的人。
王安宁并不气馁,只是对着那人伸出了中指:“小爷喜欢娘们,哈哈!三爷就.........”
杨宗厉脸色逐渐阴沉,王安宁赶紧改变口风:“三爷当然喜欢女的!我还等着帮三爷迎娶媚娘呢!哈哈。”
一个劲爆消息,惹得众人一阵大嘘,饶是硬汉子杨宗厉,也有点受不了,赶紧站起来,捂着王安宁的嘴:“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说美人笑,英雄也娇羞。
王安宁停止了与杨宗厉的打闹,然后将杨宗厉压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