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静静就是他们的命,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只要静静没事,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时镜自然知道这外孙女是整个家的命,道家人的后代,普遍寿命都短,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这田静静更是因为他五年前做错的一桩事,因果报应到他外孙女身上的,田静静的白血病是五年前死去人的诅咒。
如今,他若再因此断了静静的命,他时镜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他目光沉重的看了一眼江少安,低声叹息,罢了罢了。
执念太深,亦是罪过。
江少安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这空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时镜和他。
“施主,道家人不打诳语,贫道在此之前还是想再确认一遍,施主确定要知道那天发生的吗?”
“说。”
江少安的决绝,时镜意料之内。
他仰头叹息,天道难奈。
没人知道江阮阮死后的那段日子,江少安是怎么过的。
也没人知道,在无数个黑夜,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再没入眠过,只因为那能让他安心的人儿没了。
更没人知道,江阮阮死后,他抱着那满是鲜血的尸身有多久,如若不是段明哲让陆一帆给他下了加重安眠药,他想他是死都不会放开。
世人都知江少安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却无一人知道他的软肋,江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