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一段时日,他对她足够温柔。她甚至要忘记,身边这个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沈栖柔永远都无法忘怀忱宴最后的目光,讥诮、残忍,不可一世。唯独没有对明央的怜惜。即便他的进步,是朝囚禁明央的大殿而去。
第一场戏结束的很顺利,忱宴一次也没有ng,直到导演喊“卡”。
沈栖柔连忙上前递给他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矿泉水。
趁忱宴休息的功夫,她踮起脚为他补妆。虽然才一场戏,但是忱宴肉眼可见的出了汗,毕竟是初秋,还是有几分炎热,毫无秋风扫落叶的自觉。
忱宴拧开瓶盖,轻轻喝了一口水。他看沈栖柔踮起脚尖的模样格外费劲,禁不住弯了弯眼眸,轻轻俯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柔柔,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
我永远为你俯首称臣。
永远,意味着forever。
他与她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只要一个抬头,便会擦过他的嘴唇。
“忱宴,别闹。”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让别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更何况,她还是《忱霜》的作者,对忱宴的影响不会好。
忱宴弯了弯唇,终是有所收敛,可惜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沈栖柔,盯的她有几分头皮发麻。
这是一种早晚会将她拆吃入腹的自信,让她感到很是惶恐。
第二场戏,画面一转。
一身华服的少年帝王踏进未央宫,本该朝气蓬勃的大殿内此时死气沉沉。所有路过的宫女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生怕冲撞了忱宴而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