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云暮,一旦出了戏,就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
沈栖柔没有回复,下一刻,那一端的人似乎有所预感般地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沈小姐恐怕不知道,剧组开机的前三个月,组里不断有人消失的事吧。
沈栖柔神色怔怔,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思打的字。
--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种消失?
那人直接打来了语音通话,沈栖柔考虑再三,还是按了接通键。
云暮轻轻一笑,如三月和煦的微风。“沈小姐,我说的自然是字面意思。”
沈栖柔微微皱眉,关乎忱宴的所有设定,那一瞬间在脑海中纷飞盘旋。
那一年,他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了同是孩童的太子,代替太子去了江南。
那一年,他循着何府给他的名单,将名单之上的人一一杀尽,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可他连眼都不曾眨一下。他凭借一腔孤勇,让所有人信服。
那一年,他染上了嗜杀的瘾,若是不杀人,便会痛苦不堪。
他的手上沾满鲜血,无论是恶人的,还是善人的。
忱宴甚至享受于看着那些人在他面前缓慢地死去却无能为力时狰狞的面孔。
这样可怕的忱宴,让人一眼便生惧的忱宴,从来都不是那个会唤她柔柔的忱宴。
沈栖柔呼吸微微有几分急促,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有几分发白。
“可是,这似乎与我无关,您恐怕找错人了。”她在做最后的挣扎,说完这句话,便要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