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柔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剧组拍戏的地方比较偏僻,少有出租车经过。
这意味着,她即便想离开,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碎发被打湿,遮住了眼前迷蒙的景。恍惚间,一把伞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顺着白色的手套向上看去,是一张俊逸到极致的脸庞。
云暮。
他歪着头,唇畔挂着一缕诡异的浅笑。“你看见了什么?”
沈栖柔对云暮这个人,几乎提不起任何好感。
可她现在没有任何力气,下一刻身子便软了下来,就在要跌进云暮怀里的一瞬间,她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一件黑色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忱宴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伞,投向云暮的目光中满是敌意。
“我说过,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讥诮的语气,冷漠的眼神,他似乎是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而云暮竟也不甘示弱地回望了过来,阴恻恻地说道:“她是我们共同的母亲,为什么只许你见,不许我见?”
这一番话满是挑衅意味,两个旗鼓相当的人之间,一时火药味十足。
忱宴直接打横抱起了沈栖柔,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暮,“可惜,你不配。”
沈栖柔静静地窝在忱宴胸口处,他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人觉得安宁。
忱宴的身上并没有血腥气儿,任是他处理事情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气味清理干净。
可会不会是雨水冲淡了气味?
沈栖柔的思绪很乱,云暮摆明是想告诉她,自己是齐思酩。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是齐思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