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啦!”安星喆急忙打断他,道:“你那侄子皇帝巴不得你自投罗网呢!魔煞星现在又没有性命之忧,我们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将人救回来就好了,何必……”
顾北煦笃定且认真道:“我想见她。”
安星喆腾地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书案前,“阿煦,你……你冷静点。凌子岺再重要,也没有你自己的性命重要不是,再说了她那么厉害,我们认识她这么久,除了她身上的毒蝎蛊,谁又能真正伤的了她……”
“老安……”
“你别打断我,我说的是事实!小皇帝要是想要她的命,一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如今她毫发无伤,朝廷也坦白了镇北王妃的身份,现在满京城等着巴结她的人多得是,阿煦你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诏回京授人以柄?”安星喆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
顾北煦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四目相对,一个眸色幽暗沉的宛如深潭,一个眼神清凛牙咬切齿的冒火,两人都没有言声。
良久,安星喆泄气一般,豁出去了叫嚷道:“去吧去吧,要是死在京城,大不了老子率七十万大军给你俩收尸去!”
敢当面诅咒镇北王的也就安王这只口无遮拦的花孔雀了。
顾北煦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客气回敬:“行,这里一切就交给你了。”
安星喆立即打断他,道:“我可没说要,阿煦你若当真死了,我最多将你儿子培养上位,到时我也寻个清净的地方,醉死梦生,一辈子谁都不见!”
顾北煦张了张嘴,无可奈何道:“老安,你这话说的,以后我要是跟岺儿归隐江湖,是不还得带上你……”
安星喆白了他一眼,伸手敲了敲书案上的信笺封面,瘪嘴道:“先保命再说吧你!晋西将军蒯与衍可是被召回京了,你再去了可就真热闹了……”
顾北煦哑然失笑:“他进京与我何干?”
安星喆轻嗤:“阿煦,你睡糊涂啦!小皇帝掳走了魔煞星,不可能拿皇城里的那点儿禁军侍卫跟咱们拼吧,这个节骨眼上把晋西将军召回来,不是摆明了跟我们示警。”
顾北煦眼底闪过不甚明显的讥讽,他示意安星喆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缓缓道:“老安,你怎么还不明白。整件事岺儿的心意才是重点,她一个人就是千军万马。岺儿若护着皇帝,就是没有晋西军,咱们的胜算也不会超过五成。若岺儿心若磐石,与我夫妻一心,她定有方法叫皇帝妥协,断不会为了个人私情牺牲无辜军民。”
安星喆皱眉,忽而恍然大悟:“阿煦,你的意思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顾北煦伸手在安星喆额头一个爆栗,斥道:“怎么说话呢你!词是这么用的吗?”
安星喆捂着额头委屈:“阿煦你深入敌营施展美男计,怎么不是擒王了?怎么还不许说了……”
顾北煦无语,扶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心头烦闷才消散一些。
安星喆眉眼一弯笑的灿烂明亮:“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阿煦半生戎马,如今也到了出卖色相的时候了……啧啧,你还别说,阿煦你这模样跟小皇帝比起来……”
顾北煦一记眼刀飞过去,安星喆立即改口卖乖:“自然是我家阿煦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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