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睫毛颤抖轻轻“嗯”了一声。
一记风声至,戒尺划破空气,下一瞬间,落在凌子岺身后。
凌子岺身子倏然绷紧。
顾北煦没有用内力,但也丝毫没有留情,瞬时娇嫩柔软的地方多了一条红肿的檩子。
“一”。凌子岺数了一声,声音小的如蚊蝇。
“大点声!”顾北煦厉声呵斥,手上的戒尺毫不留情又落了下来。
凌子岺疼的一颤,咬牙老实数着:“二”。
“啪”“啪”紧接着又两下狠狠抽下。
“三”。
“四”。
凌子岺微微皱眉,还没来及消化的疼痛骤然又起,她虽挨的老实不敢逃避,可平生第一次被这么训斥这么罚,况且还是在爱的人面前,心里多少有些委屈。
“还敢瞒着我自作主张?”顾北煦问道。
“改了。”凌子岺立马认错。
一记戒尺,又飞速抽落。
顾北煦黑了脸:“上次也是这么认错的。”
凌子岺辩解:“我没……”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力道丝毫不留余地。
凌子岺红了眼眶,叼着身下的床单拼力忍痛,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颤抖:“……十”。
“明知故犯,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顾北煦冷声发问,没有给凌子岺任何缓冲的机会,十道戒尺不停歇地劈声落下。
“二十”。
凌子岺整个人疼的狠狠抖了一下,反复叠加的疼痛在身后汹涌叫嚣,她只觉得自己忍得要崩溃了。
“阿……阿煦,”凌子岺忍痛努力叫着眼前人的名字,“我知道错了,剩下的可不可以明天再……”
“趴好了别动!”顾北煦厉声打断:“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讨饶!”
凌子岺几乎承受不住,似乎没想到顾北煦这次这么铁石心肠,从前只要她稍稍委屈眨下眼,他就能立刻将她抱起来哄半天。
可是他现在怎么如此无情,难道两人在一起久了,他厌烦她了,刚才他好像还说过什么,予她休书,还她自由。
她有自由吗?
她活了二十几年,前面为顾赫言,后来为顾北煦,她何曾有过自由?!
戒尺。
骤雨疾风地抽落。
疼。
铺天盖地。
顾北煦。
手起尺落,不肯停歇。
凌子岺。
冷汗浸透后背,呼吸急促不时露出几声齿间痛呼。
巴掌大的两片臀肉,从白皙到肿胀,再到破皮流血。每一记责打都毫不留情,顾北煦这次是明显气狠了。
从始至终,凌子岺的疼痛,顾北煦尽收眼底,又一点不落全部隐藏眼底。
他气凌子岺每一次的自作主张,自己一次次的心疼宽容,换来她一次次毫无诚意的保证和下一次的变本加厉。
他,镇北王,从来不缺教训人的手段,只是从不舍得用给凌子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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