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军医搭了脉,只觉魏小公子只是虚弱,脸色苍白,唯一能看到的外伤就是左侧脸颊的一道鞭痕伤,不过已经上药处理过了,不算大事。
军医口头询问是否身上其他地方有伤,魏沐谦紧抿发白的嘴唇只是摇头。
凌子岺提着外袍衣摆一步闪上马车,看见魏沐谦的脸色明显是气血两虚,既心疼又微恼,沉默的看着他。
魏沐谦忽然见到出现的凌子岺,有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咧开嘴笑起来,虚弱唤道:“……师父。”
安星喆在马车外伸手拽了一旁的军医一下,军医立即领会,收拾药箱朝王妃躬身作揖退出马车车厢。
宽敞的车厢里,凌子岺拢过魏沐谦的肩膀,将这比她还高上一些的少年搂过来,闭了闭眼,轻轻在他后背拍了拍。
“回来了就好,你……受苦了。”
“……师父。”
车队分成两队,安星喆和先锋营的卫队一道回边防营地去。留下两个护卫赶车,凌子岺带着魏沐谦回后方主将营地。
一路上,马车颠簸。凌子岺小心的将魏沐谦圈在怀里,少年人逞强嘴硬,什么伤,伤在何处也不说。凌子岺再着急也得将人先带回去,总不能当场剥了衣服检查。
待天际暗淡下来,月亮挂上树梢,马车才到了竹林小院。
伤痛难耐,魏沐谦忍了一路,终于在后背躺上柔软的床榻时,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被安置在竹林小院一楼西北角的客房里,与师父王爷居住的二楼东北角房间隔窗遥遥相望。
顾北煦还没有回来,凌子岺吩咐那两个护卫先回去,又差隐在竹林周围的暗卫去找镇北王回来。
不多时,顾北煦匆匆回来了,后面还带着一名驻地军医。
“怎么了?岺儿。”顾北煦朝院落里正在荡秋千的凌子岺奔过去,一把将人从秋千椅上拽起来上下打量:“伤哪儿了?”
凌子岺捉住他缠着纱布的右手,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苡仁。”
顾北煦一愣:“你徒弟?”
凌子岺点头,无奈道:“孩子长大知道避人了,身上明明有伤,却死活不让我检查。没办法,就只好把你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