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我问你呢,那穆大公子可死了。面露凶色,暴躁之性显露无遗,犹如九天之上阴晴不定的雷神,小小一怒,便万劫不复。
下面的人大概是吓坏了,腿都软了。
支支吾吾的说:“没死,听说是被季风堂的林大夫调出的性命,还可再撑几日,取到药引”。
“什么,竟然还没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视人命如草芥,轻轻一句,夺人生杀大权。
我们王兄别气。人不是还没救过来嘛,我们还有机会。说话的人是先帝的第三子,是个奴婢之子,何况还不是亲生的,在宫中没有母亲的孩子,极难活到成年的,可见他城府极深,不可小觑,一汪幽深如黑潭的双眸,好似无尽之水。
怒气稍稍平复,问曰:“你可有办法”?
宁王回答,王兄,他们不是要取药引吗?派人拖住几日,或者干脆抢了那药引。到时长林大公子,撑不住先去了,那能怪谁呢?
望峰崖途中
此时的林希与穆泽渊全然不知德王的黑手即将伸向他们。已经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了,林夕说,小气真是小气。这两天压根就没有跟穆泽渊多说过半句话。
四周烟雾弥漫,阴气逼人,他们在深山古庙中歇息,火焰燃烧,两人相顾无言,穆泽渊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可对方是否会领情呢?
“林夕,你睡着了吗”?
林希没有反应,但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没有理他而已,这两天他的反应自己都看着眼里。反正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而已。看着穆泽渊傻乎乎的模样,其实还挺有意思的。穆泽渊见林希没有反应,他慢慢凑近,林希双目紧闭,神色之间看起来有些疲惫。
穆泽渊悄悄打量起她来,洁白如玉的肌肤,朱唇不点而赤,小巧挺拔的鼻子,明亮锐利的双眸已然闭上,秀气的眉毛紧缩一团,让人看了好想揉开。林夕的身材在男人中算是娇小的,若是个女子,到还正常。
“长得可真好看”。穆泽渊喃喃自语。
哪知林希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穆泽渊在眼前,眼底无波,便又合上了双眼,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倒是穆子渊没出息的脸红了,林夕在背后偷笑,就是故意的想逗一逗他而已。
第二日,他们早起出发,途中很平静,到达目的时穆泽渊觉得这里平静的有些奇怪,方园几里,没有活物,寸草不生,没有动物,更是荒无人烟。
林希到是神色如常,毫无波澜。
“走吧”。林希对穆泽渊说。
此崖地势险要,林希准备只身一人下去,留穆泽渊在上面放哨,这里终年雾气腾腾,连强烈的阳光都无法使其消散,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普通人没法涉足,血灵草伸长崖底,就必须深入其下,林希下到崖底,几番摸寻,终于找到,那草长在累累白骨之中,泛着如血般,艳丽的颜色,红的分外妖娆,不作多想,林希将要采下,不慎被叶片划伤了手指,殷红的血珠落在花瓣上,迅速被吸收,那花的光芒便突然暗淡了,林希轻松采下,马上上崖,穆泽渊等待多时,见林希上来了,第一时间问的竟是她有没有受伤,而不是草药。
林希回答:“我没有受伤,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这一路上定会有人阻拦,需得加快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