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暗潮湿,各种刑具一应俱全,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更何况是全部都受一遍。穆泽渊居高临下俯视着受过邢之后的君德,还是那副模样,不言,不吃,不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就是一个假人似的,没有知觉,只有还在跳动的心脏能证明这还是一个活人,穆泽渊想起林希的叮嘱,看着木偶般的君德他的心中也甚感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他离开地牢边走边想,遇到了林希,两人同行,回到了济世堂。
林希怀疑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次君德的叛乱,发动的很是匆忙吗?”
穆泽渊赞同说:“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也太奇怪了,不吃不喝不说话,什么刑法都没用。”
“按君德那日的话,其实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整个平定叛乱的过程也太过顺利了。”
“这不像他的作风,君德这个人上过战场,也立下过不少功劳,但他的为人处世都太过残忍毒辣,因为这一点先帝还曾告诫过他,之后他倒是收敛了一些,可等到陛下继位,他便又更加的肆无忌惮,这么不谨慎的计划确实不像他的风格,更像是……”
“一个让我们放松警惕的诱饵。”林希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没错。”
“糟了,快回皇宫地牢,”林希不敢犹豫连忙道,“牢里那个是假的。”
穆泽渊与林希火急火燎的赶回皇宫地牢,可是为时已晚,牢里的人早已消失不见,随后两人又去找了君澈商议。
穆泽渊向君澈解释道:“这次的叛乱就是个幌子,君德的真正目的更本不是逼宫。”
林希又继续道:“我记得古籍有一种分身术,可以把自己变成两个人,一模一样旁人难以分辨,需要耗费大量灵力,但是有一点缺陷,等到分身时辰快要到时,分身便会逐渐失去知觉,直至消失,不过分身所经历的,原主都会有意识。”
君澈不敢相信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说,君澈用了这个分身术,那真的他会在哪里。”
倾云又补充道:“我记得君德最后好像对主子说了一句你还记得那瓶血的话,主子那瓶血是什么意思。”
林希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说道:“当时我与君德他们偷偷会面时,我身后有人跟踪,他们发现了,君德为了让我证明自己是真心归顺,提出让我割腕放血,装满一个瓶子,我照做了。”
穆泽渊没有说话,他心里有点自责,因为那晚跟踪林希被发现了的人是他。
林希又继续道:“但我不明白他要我的一瓶血有何用。”
忽然之间,天色变得天昏地暗,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障,将整个皇宫罩住,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了许多狰狞可怖的活尸大军见人就咬,众人的内心都盘踞着确定无疑的恐怖念头,又从彼此眉宇间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异神色中,察觉到了同样的危险,这莫名的不安感令整个皇宫人群陷入无边的惶恐之中。
林希镇定地大喊道:“快,全部都退回大殿里,把所有门关上。”随后为大殿设下一个保护禁制,暂时安全,外面的惨叫声接连不断,仿佛犹如一个人间地狱,活尸大军好像是有了意识般一直在殿外徘徊不定。
君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母后去靖南山礼佛了,不在宫里。”
倾云打了他一下怒声道:“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外面这么多活尸,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