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一颤,退后一步,神情中罕见的带着慌乱:“进来说!”
房门关上,大师引以为傲的理智久久没有缓过来——眼前的少年,像极了当年的少女,现在的教皇,比比东!
这是她的孩子吗?
“大师,你好!我来自武魂城,来此为教皇陛下送一封信。”千彦白边说边拿出了装有长老令的信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大师最好拿的令牌什么也别说,他尽快离开,谁也不尴尬。
但大师可能是一个不打尴尬当回事的人吧,他愣愣的看着千彦白,丝毫没有接过对方手中信封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千彦白感觉麻烦来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自己名字,把信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要走。
但大师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少年的肩膀,声音中带了点颤抖:“等等,孩子,现在东儿过的怎么样?你来这里……”
千彦白原本就不想多待,现在听见大师直接称呼比比东为东儿,心中更是一阵无名火起——叫的这么亲密,难不成你想当我爹?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在原著中稍微有一点点恋爱脑的教皇陛下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心中想的一半是武魂殿的发展,一半是自己的实力。
千彦白觉得这样很不错,所以也觉得大师喋喋不休的分外像唐僧。
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要不,把大师干掉,让唐三失去前期的人生导师?
但他随即便打消掉这个念头,要杀大师,可以,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他不想让妈妈生气。
现在一心搞事业的教皇陛下对大师应该是没什么感情了,但就像是一件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物件,被人给莫名其妙的毁了,总得是有点反应的。
就算一点也不生气,也一点都不惋惜,但这总归是面子问题。
“大师,”面容依旧稚嫩的少年转过头,额前略长的发丝有几缕垂下,遮挡了眼睛,也遮挡了其中晦暗不明的神色,“你应该称呼我妈妈为教皇陛下,她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没有人配叫她东儿。”
握在肩膀上的时候颓然松开,千彦白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从桌上拿起自己刚刚放下的信封,直接拆开,拿出了其中的令牌:“请玉长老珍重!”
窗外的日光依旧明媚,光影交错间,尘封的过往涌上心头,细细咀嚼,惦念着的一切最终都或许索然无味。
房间内,大师一动不动的站着,手中的长老令恍惚灼热,又恍惚冰冷,真的是像极了那天,她的眼神。
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