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没了再向他表达爱意的心情，down到底谷的心，瞬间死去。
宛之仔仔细细看完了协议的内容，视线又回到离婚原因的地方——
女方弑母导致婚姻关系破裂，泪水滴落在白纸黑字上。
心被狠狠剜了出来，伤得鲜血淋漓。
她心不由主，极力澄清自己。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可以去找小罗，他当天真的见到我了！
还有茶！我们喝了茶！两个茶杯，你找找。”
宛之说话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去找罗曼，你把罗曼带去找小罗，它认识他，
罗曼虽然不会说话，但它认识他啊！
狗不会说谎的，你带罗曼去找啊！”
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赵熙振平静的可怕，她太了解他了，这个男人表现得越是稀松平常，
就越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他看着桌上的协议书，缓缓开口：“签了吧。”
声音沙哑又低沉，说得极为平淡洒脱。
说话的过程并没有抬眼，他是不敢还是不愿？
宛之拒签，她绝望透顶，将协议书撕成碎渣，撒向头顶。
质问他：“你不是说，你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身边吗？
我现在就需要你，西瓜！
里面好冷，没有人跟我说话，
我特别特别孤独，每天吃的东西没有我吐出来的多，
我在里面生不如死，西瓜。”
她试着去触碰他的手，赵熙振往后闪躲的动作，
伤得她体无完肤，戒指从无名指上滑落下来，
在桌上发出滚动的声响，一路滚到了赵熙振的手边。
他躲她？
宛之闭上眼睛将泪水从眼睛里逼出来，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试着能与他好好谈谈，他不信自己，
那这个孩子呢？他还没有回答。
宛之再次问道：“孩子，你要吗？”
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他毫无波澜的俊颜，
说出伤人的狠话来。
两人僵持了五分钟，赵熙振只得再次重复。
“签了吧。”
宛之睁开眼睛，鼻子酸涩，泪水立刻盈满眼眶，
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桌面上已经重新摆好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又拿起来撕碎，撒向天空，像是在祭奠他们死去的爱情。
赵熙振不恼不怒，拿出厚厚的一叠离婚协议书，放在他手边。
又递了一张新的协议书推到她的面前， 宛之想也不想就把它撕碎。
她一张一张的撕，他一张一张地递出。
地上已经满是白色的碎纸屑。
“撕够了没有，不够我叫人再去打印一万份。”
她看着赵熙振如死水般的面容，没日没夜的盼着他，等来的。
却是他的决绝。
宛之执拗着，一定要听到赵熙振亲口说出来！
“孩子，你要吗？”
赵熙振语气轻如羽毛，盯着桌面，眼神却失了焦，像在梦呓般
“想要也要不起了…”
宛之：“要不起，哈哈，哈哈。”
她笑得凄美，悲凉。
缓慢站起身，从赵熙振手肘旁边拿起一张协议书。
看着他已经签好的字迹，她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泪水立马晕染了她的字，她擦拭着，越擦越花的字，显得多么残忍。
她抬头看着赵熙振：“重新签一份吧，这份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