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凭你这么一个厉害的刺客,谁救你都分不清。”
“把话说清楚。”
季逢君没有再答话了,只是饮了一口酒,酒就顺着他的喉咙一下滑了下去。嘴里还剩着淡淡的酒味。
“说啊。”
季逢君也没想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举着酒,还没喝。
抬眸望着毕时节。好看的单凤眼里写满了感情。
“要不要跟我走?”
“你脑子没坏吧?”
“跟我走我告诉你。”
毕时节摇摇头看着他,疯了疯了,就一个问题至于吗。
表情都是嫌弃。
“没开玩笑,我保护你。”
这句话给毕时节整笑了。笑的极其妩媚诱人。
“你凭什么保护我?拿什么?”
“你,真的......”他喝了口酒,像是壮胆似的。
“想不起我了吗?”
毕时节的手顿了一下。袖里的手暗暗捏着拳。
调整好状态强笑着,眼里似是都不在意一样,潇洒答道:“你谁?”
季逢君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
眼里的温柔一下就变了,变得很是失落。
却又不相信,想要在确认,开口:“真的不记得了吗?”
毕时节只是用自己的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指肉。
继续笑着回答:“我该记得吗?”
季逢君眼里的失落愈发浓烈,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一双失落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毕时节说:“不记得我没关系,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我任何事都会帮你,我刚刚说了,会保护你。”
话说完就转身离开,脚步都变得有些踉跄。
不知是因为醉了的缘故还是受击太大的原因,他想装醉。
一醉解千愁,醉了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
走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来,好看的脸上,红红的眼睛望着她吼:“别多想,是报恩。”
在梦里的毕时间,其实想说:“你是谁?”“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会梦到你?”
虽然意识是她现在的,是清晰的,可是她却掌握不了身体,只是能清楚和看见。
只是换了个地方,更近距离的观看自己的梦罢了。
在这里,她一直在梦境里喊着:“别走,别走,把话说清楚。”可是却怎样也控制不了梦里自己的身体。
在梦外的身体,不自觉抓紧了邓琪莹的手。
嘴里念着:“别走别走。”
邓琪莹知道她肯定又是做噩梦了,摸摸头她的头安慰道:“不走,我在。”
“好了,好了,我在。”
梦里面的她还在继续吼着你别走。
男人没有停下的念头。
看着那背影。画面突然又一转。
是她被刺的瞬间,她看清了男人的脸,郑言希,怎会是他?
她一下被惊醒。
她看着眼前茂盛的枝丫,还有拉着的手。手上在梦里起的鸡皮疙瘩至今还没消。
又是噩梦。
又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真的很糟糕,很糟糕。
她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