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上官清异动,凤凰他到底是谁?
三小姐拿着纸条,渐渐平息了怒气。她坐在屋里,思绪万千。
上官清,那个疯狂的废帝……当初差一点就信了他!
唉……三小姐懊悔不已,泪花涟涟,真是,人不可貌相。
魔鬼,别让我抓住你!三小姐的双手攥紧。
你竟投在了芦荻宫门下,异动?难道你真的不知死活,还想夺取北唐江山不成?
师父,您去哪里了?我该怎么办?师父……夜已深了,三小姐歪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
芦荻十三宫的越香殿,凤柳还在昏迷中。
一座大大的花园里,紫薇盛开得妖娆迷人。花篷中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一袭永蓝色长裙衬得她格外清雅,裙袂是用金线勾勒出的并蒂莲的花样,银白色锦带束出完美的杨柳细腰。
肤如凝脂,眉若轻烟。明眸皓齿,红唇不点而朱。眉间略现淡淡的疏离,清冷如玉。
凤柳走过草坪,走向那个似曾相识,清冷又曼妙的美丽女子。
怎么,模样不清,他想再走近一些。
这时,日光躲进云层。
清寂的草抨上,她赤足而舞,裙袂飘飞,馨香的发丝拂过凤柳的脸颊……哎呀,痒痒的,滑过他的指间…哎呀,抓不住。
来呀,来这儿……美丽的女子一反刚才的清冷。羞涩地捂着红唇,咯咯笑道:夫君,来呀,来抓我呀……抓着了就让你亲一口。咯咯……她象个孩子似,在花园的草坪上欢笑,跳跃着。
夫君?你唤我什么?凤柳的脑子有些懵圈。
你是谁呀?为什么唤我夫君?
女子转身,消失在紫薇花下秋千架后面。
喂喂,美人……回来,美人……凤柳在花园中来回转悠,这里好似来过,花草树木,小径通幽。
还有一潭碧绿的湖水。湖心的莲叶葱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伸长了脖颈,婷婷玉立。
突然,场境变幻,奢华的马车奔走在官道。驾!车把式挥着马鞭吆喝,马儿的蹄声急弛……嗒嗒,嗒嗒。
尘土飞扬,黄沙越积越多,前方五十米处也模糊不清。
凤柳揭开车帘,看了看尘土飞扬的车黄沙漫漫的栗原官道,突然有数十名黑衣人围了过来。
马车把式回首,露出一张诡异的脸:嘿嘿,王爷,他们候您多时了!……啊!车帘被人哗啦一撕,一把药粉撤来,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觉马车在坠落,仿佛从万丈悬崖跌进谷底。仿佛身子被泡在刺骨的水里,又仿佛被平放在一个平台之上,冷风凄凄。
渐渐地他的意识变得忽远忽近,如一缕离魂飘去……飘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府邸。
高墙绿瓦内,丛丛碧草,一男一女相依在紫薇花下的秋千架下。男的风流倜傥,女的娇柔可人。
王爷,沁儿的肚子又动了,他又踢了沁儿一脚……哟哟,你听听,又踢了……他欢实得不停。
嗯嗯,让本王听听,这小子太调皮了。
只见他绝色的脸颊贴上孕肚……那画面甜蜜得比舌尖上的蜜糖还胜数十倍。咯咯……悠然的午后时光,就如此定格在那年那月那一瞬间。
王妃,这是贵妃娘娘派来的御厨,专门给您煲制的养胎滋补粥。火候正宜,奴婢伺候主子服用。一个绿衣婢女乖巧地端着只月白色的玉碗。
绿芽,让本王来吧,他精致的唇也荡漾着温软的微笑。
一勺又一勺,静好的幸福随着那婢女离去的背影而结束。
凤柳抬眸,那背影正穿过一扇:敕造长安王府的朱红大门。
凤柳心下一惊,长安王?谁是长安王?
(未完待续)余热焰原创
202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