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萝只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干着急。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其间,玉乌龟倒是又醒了一次,催促她距离她承诺的一个月时间已经不多了。让朴萝猛然惊醒,如果玉乌龟不说话,都快要把它忘记了,就当一块普通的配饰了。
倒是把自己这重生的际遇想的理所应当了。
却忘记了,一切是有代价的,是有自己应尽的责任。
而她似乎把一切都搞得更糟了些。
好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坏消息!
“朴萝,你外祖父把你父亲给告了!”武思烟幸灾乐祸的在班里头宣扬着。
“什么?”朴萝又吃惊又心悸。
同学的议论和笑声都不进耳朵了,她只关心母亲的事。
“为,为何?”朴萝追着武思烟问。
“状词据说是因为你父亲害了你母亲什么的,哦,前几日,你父亲给你找了个小娘,还给你生了哥哥妹妹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吧?”武思烟挤眉弄眼的说。
全班的哄笑声更大了些。
“你母亲想要和离,你父亲就把你母亲不知是暗害了还是禁足了,反正是不让见岳父的面,你外祖父当然生气喽。”武思烟道。
又一女说:“怨不得清爷爷生气,哪有不叫娘家见女儿的道理!”
“南武侯嘛,我父亲说了,他打小父母亲走的早,寡廉少耻也不稀奇!”武思烟不过脑子的说道。
说完立马后悔了,她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警惕的看着朴萝。生怕朴萝像上次一样暴起揍她。
朴萝却只呆呆的没有动作。
似乎是听到了,又似乎没听见。
“然后呢?”朴萝愣了半晌,问道。
“哦,然后,然后你外祖父就去告义绝了。”武思烟见朴萝没有动手的迹象,嘴又欠起来了,点评起朴萝的外祖父,“老爷子也是糊涂了,这年头有个三妻四妾的不是正常,哎呀,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而已,把庶子庶女放在家里头养着呗,又费不了几个钱。”
旁边一女搭腔:“就是,不过是纳妾也不能忍?这侯夫人之位,没了可就没了。”
有一女说:“朴萝,你外祖父告了你父亲义绝,这两家可就结了仇了。到时候你跟谁过呀?”
“这还用问!哪有跟母亲的,除非父亲不要了!”
“依我看,朴萝的娘亲说不定根本就不想和离,这下好了,被逼的义绝。”
“就是就是,这外祖父老糊涂,为着他那个家中祖传的‘不纳妾’的祖训死教条,一点儿都不顾儿女的体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开来。
“朴萝,”武思烟见朴萝久久没说话,跟她搭腔道:“你呢?你也觉着你外祖父糊涂吧?让你娘亲义绝?干嘛?给那个外室腾地方呀!哈哈,笑死了。”
“我宁愿做布衣!”朴萝突然大吼一声,跑了出去。
她要回府!
原来母亲竟是被囚禁了?!
怨不得她怎么想都不正常。父亲?父亲真是疯了。
不,他不是自己的父亲。
“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吓了我一跳。”武思烟抚了抚胸口。
“哎呀,思烟,你别管她了,她们清家人都不正常,天天标榜自己有什么意思,全世界就她家出淤泥而不染行了吧?别人家都是三妻四妾的乌糟行了吧?真是……装清高给谁看呢!”
一众女孩儿又聊起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