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我答应你哥哥照顾你,你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白乞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最后,以卫兰哭着跑回了屋子里告终。
朴萝略显尴尬的看着这一出离别,白乞儿应该是看重卫兰的安全的,甚至比看重卫兰的“心意”更重要。
原来,“还人情”这件事,也可以显得这样无情啊。
不要觉得别人欠了自己,这样也不会有过多的期望了吧?
她看着在前头一马当先的少年,心底对自己说道。
白乞儿的步子很大,朴萝咬紧牙关跟上,也不喊累,小半日的路程就到了山下的茶肆,可比她单独上山时候快多了。
老板娘眼睛很尖,显然还记得她,招呼道:“嘿小哥,你找到道观啦!哟,还混到一身新衣裳嘛!这次要来壶茶吗?”
白乞儿见朴萝累得满头大汗,就坐了下来。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
老板娘借机批评小二,“看到没,这叫‘十年河东转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以后再有买不起茶的人,你可不许赶人了。”
小二一脸不服的样子。
两人来到了距离最近的镇子上,青嶂镇白乞儿要在此处采买路上要用到的东西。
两人相约好了以兄弟相称。
朴萝取母亲的姓氏,叫清萝,而白乞儿就叫乞儿,若问姓氏,也以清姓称。
两人站在一处,只觉得是哥哥带着幼弟出行。
镇子上头的告示板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铁兰的悬赏令,画的还很像,罪名是杀人,竟然赏十金。
朴萝竟然惊讶的在下头发现了自己的画像,画的比铁兰更像一些,罪名是偷物,悬赏五金,特别注明了:带人回来领赏。父亲还是不放过她,也不知那收了她全部钱财的老李头怎么样了……
悬赏令的告示一层一层的,从前的都被贴在了下头。
白乞儿不知为何走上前去,努力的翻找着,翻到了很前头的地方,指着一个略显稚嫩的面庞说:“看,从前我也在上头呢,赏五十金,比你们二人加起来都多。”
这有什么好比的……朴萝苦笑不得,拼命的朝着白乞儿使眼色,他身后头来人了,可不能再说自己是被悬赏的人了。
那个拿着烟锅锅的老大爷凑上来搭话,“哎,你们也想来捡便宜呀?我跟你说,没用的。这些官府的人画的根本不像,我举报了好多人去官府了,都说不是,还不如赌一把来钱快。”
气鼓鼓的,找人诉苦,“你看,上头这小姑娘,画的同这小兄弟倒有几分相像了,可见是随便画的。根本不负责。”
两人有些落荒而逃的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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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嶂镇,是行路的起点。
“我们的银钱不太够,要省吃俭用。”
“买马的话,就买那种长途但是不快的驽马。”
“都听你安排。”朴萝从善如流,十分开心,人嘛就是由奢入简易。
只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前她就是野人。现在有大饼子吃,还有马骑。
脸上伤口留下了浅浅的白痕;脚上磨出了泡,结了茧子,又磨破,现在已经觉不出痛了,穿上婆婆给的鞋子,别提有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