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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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狱里头。
白乞儿也同狱里头的其他人说上了话,大致了解了这阵子上的情形。
这里头除了他以外,还有十几个马匪,和两三个外乡人。
“所以,咱们所有人都有活着的机会?只不过要留些代价?”白乞儿问,“那活下来的机会有几成?”
“活下来的都说机会大,那是因为死了的人都不能说话啦!”一马匪道,“我一个兄弟就死了。”
“放屁,老子我参加了三次了,你瞧瞧,”一个人指着自己的脸,“我的上嘴唇被割了,还有一个地方你们能猜到不?嘿!是眉毛!据说是头奖。”
“行了,老羊,这点破事儿能让你说一辈子,你呀,这辈子的运气都耗完啦!”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白乞儿问道。
马匪们都摇头,“要是几个山头儿的兄弟们加起来差不多能把这地方端了,可是代价太大了。”
旁边的人附和道:“是,这头瓢了的死胖子倒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那个母老虎一样的老姐给的那队人,那可是真正的正规军,武器也都是齐全的,咱们可打不过。”
“况且,咱们何必跟这胖子别苗头呢?他那老姐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叫人家知道是我们把这胖子给杀了,那不得开一个军队来把山头儿给削平喽?”
大狱里头的气氛没那么绝望,大概大家都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幸运的那一个,还因为此事开始下了赌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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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萝在婆婆家里住了一晚,然后用白乞儿留在她身上的钱财买了一套女衣,换了回去,再简单的打扮了下。
顿时从一个有些秀气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灵动的少女,再叫人瞧不出来,她就是那个惊了伍爷的马的弟弟了。
“不成,不成,”婆婆连摇头,“太好看了些,你这样的,不会叫人收了做仆从,反而会叫人收了做姬妾的。”
便把朴萝的两道秀气的眉毛刮掉了,再往脸上擦了几把煤灰,叹气,“好些个镇子里有些富裕的家庭,姑娘都是刮眉毛,反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着以后能嫁到邻村子去,眉毛就能长出来了。”
“只不过伍爷不大爱看着这种取巧的,若是那种没有犯人的时候,不小心叫他瞧见了,说不定就借个由子抓你进去了。”
“你呀,进了府一定要小心些,老婆子我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
因为朴萝的坚持,婆婆就跟管家说这是她一个远方的亲戚前来投奔的,想到府上找些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