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马加鞭的一路南行,接连跑了一个时辰才停下,马儿似乎有些疲累了,胖子也不停的抹着头上的汗。
那个少女也已经香汗淋漓了。
他们坐在地上分起了干粮。
“你究竟是怎么做的?”朴萝好奇的问白乞儿。
胖子也竖起耳朵听。
“很简单,有钱有权也怕没命。”白乞儿只简单说了一句。
朴萝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要了他们的命?”
“哎,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儿。”白乞儿无奈的笑笑,“我只是展示了我有要他们命的本事罢了。”
“我不是小孩子……”朴萝小声的抗议,“那我们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白乞儿把朴萝的头扭到前面去,让她好好吃饭,“都说了,我做事情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好吧。”朴萝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子,用力的用牙磨着,实在是太硬了。
朴萝转头看着少女,她吃着硬饼子,可是却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只是神色很是哀戚怜人,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朴萝温柔的同她打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荷。”
那少女答道,似乎意识到,前面的是她的买主,有些慢腾腾的起身行礼。
行礼的这个动作让白荷有些别扭,因为她家是书香门第,按理来说,是不会给白身行礼的。
她的父亲是读书人,是正经的秀才老爷。
虽然考了一辈子都只是个秀才,只有地位,没有实惠。可是那也是清贵的。
白荷的母亲家中倒是有些小钱,当初也看上了白荷父亲的潜力和好样貌,将女儿嫁给他,只不过这个押宝押的显然错了。
白荷的父亲一年一年的考不中,也不出去教书挣钱,整日跟魔怔了一样看书,对着岳父母也摆出一副清高的架子来。
一开始还对二人多有资助,后来也逐渐不闻不问了。
白家日子也过的越来越紧巴了。
白荷的父亲一门心思想在读书上更进一步,三四十岁的年级,熬坏了身子,除了洞房花烛时候对白荷的母亲温存一番,后来竟是连生孩子的事情也不做了。
后来年岁大了才发现,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可是再想造人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白荷的母亲对白荷的父亲,也从仰慕敬重,变成了大吼大骂的泼妇样子,经常跟左右邻里抱怨说自己有眼无珠。
好在白荷从小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家里是白荷父亲的同窗,姓裴的一家。
那同窗裴老爷倒是想反悔,奈何自家的儿子对对方漂亮的女儿念念不忘,也只能摸着鼻子认了,即使那女的除了容貌一无是处,要家世没家世,要钱财没钱财,要品性没品性,还有一身的病。
白荷从小身子就弱,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要看病吃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财。
这些钱财虽然对于裴哥家来说可以负担的起,可是裴哥的母亲却颇多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