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出一副吃惊不知情的样子,“这么悬乎么,二小姐可别是搞错了。”
“这怎会错!”慕明珠品着茶,撑着下巴,啧啧称奇道:“夜王殿下这些年身边干净的,跟和尚差不多,坊间一度传闻,他有断袖之癖呢。”
白清芜一听,自动联想到阿九……
怪不得,他逛青楼时,生疏不喜女人接近,甚至到抵触地步。
她转动自以为聪明的小脑壳,努力想了半天,得出一个完美的结论。
掰着手指头弄清关系,“也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夜王殿下的爱人,他朋友走失,爱人着急上火,夜王急哄哄帮忙找人。”
阿九和夜王殿下之间,是冲出世俗的隐晦爱恋。
慕明珠听后,一拍桌子,跟着赞成道:“还是清芜聪明。”
比外面传的乱七八糟流言,对比起来,还是她的话更为靠谱些。
白清芜心里头惦记着娘和小凝儿,坐不住的频频出神,就连神经大条的慕明珠也看出来了,“我这没事,先回去吧。”
“是。”
白清芜步履生风的回了庑房,看到娘倚着门张望,赶紧迎上去。
“我听到你被放出来,差事不做了,回来等你。”赵菱见到芜儿,双手发颤紧紧抱住她,眼泪沾湿了她的衣服。
白清芜拍了拍娘的后背,柔声说着,“没事了。”
她看不透公子,索性敬而远之,总归他是夫人所出,同为利益相伴,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以后少接触的好。
没过多久,小凝儿下学堂也回来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饭,白清芜检查了小凝儿的课业,直夸她聪慧,小小年纪,脑子竟存了不少知识。
天黑后,正打算洗漱完上塌睡觉。
而不速之客却没有防备的悄然出现,一抹高大身影,费力挤进破败的庑房。
看到公子那张玩世不恭,十分欠揍的脸又出现了,白清芜差点没崩住,恨不得上去呼一巴掌,可理智还是战胜了本能。
前不久还在想敬而远之,现在……嗯,怎么到哪他都阴魂不散。
她见礼,“请公子安。”
“这么晚了,公子是有什么要事吗?”
赵菱看到公子,两眼发直,满脸不可置信,主子亲临奴婢庑房,闻所未闻啊。
以至于,直到听到芜儿的声音,她才慌乱垂眸,险些忘了见礼。
慕昭环视一圈,看着灰扑扑的墙壁,暗沉发霉的桌子,还有堆满茶渍的碗碟,有些嫌弃的揉了揉鼻子,“这是狗窝?”
白清芜脸色一黑,不留情的回怼道:“这是夫人赐给下人住的屋子。”
赵菱揣着手站在一旁,疯狂给芜儿递眼色,可不能跟公子犟嘴啊。
“真穷酸。”慕昭一针见血的说道,他看向赵菱,语气出奇的客气,“麻烦这位嬷嬷抱着小孩子先出去,我有私话要和小芜儿讲。”
赵菱看了看强势的公子,又看了看自家芜儿,她委婉说道:“那老奴在外候着。”
弦外之音显而易见,门外有人,总归公子不能胡来吧。
等庑房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慕昭找了个板凳坐下。
白清芜不想和他兜兜绕绕的,“公子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妨开门见山。”
慕昭收敛玩笑神色,难得认真,“为我办事,事成后,脱离奴籍。”
“何事?”
她一介奴婢,何德何能为他分忧。
慕昭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我想掌管慕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