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伲大师曾在佛经十二卷里的第七卷,般若经里注言,一切皆为虚,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君瑛容坐直身子,重新正眼审视凌溪月,若非潜心研究过佛法的人,是弄不清这些的。
看来,凡事不能做定论,做的太早。
她口中念着揭语,双手合十转动佛珠,“是也,如果你能悟到,万事万物都是变化无常,自然就能明白到如来自性本身了。”
凌溪月似懂非懂,虔心受教,谦逊道:“溪月年纪尚轻,束缚红尘中,自愧不如老夫人,万事万物看得透彻。”
君瑛容头一次对她展露出笑脸,稍作肯定,“你这个年纪能参透这些,也是不容易的。”
她竟没注意到一个细节,凌溪月身上带着烧香过的味道,萦绕不散。
想来,凌溪月刚刚所说的龙井熏香,也是她平日里耳融目染,并非是刻意投机取巧,欺骗只为博她欢心了。
凌莲心闻言,更是得意的挺直腰板,这老夫人说什么都瞧不上凌家的丫头,现在也不得夸起来,溪月还真给她争脸。
“婆母还有什么要调教的么?这孩子跪在地上许久了,再跪下去膝盖怕是受不住。”她软声求情道。
“是我光顾着说体己话,竟忘了。”君瑛容随意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神色缓和,便让凌溪月先起来,顺道赐了个座。
“若是婆母没意见,那儿媳就选个日子,一顶轿子从偏门把溪月接进来,以后让她侍奉婆母礼佛。”
凌莲心着急的很,想趁这个好时机,将事情给说定,可不能再拖着,以免夜长梦多,老夫人又整幺蛾子出来。
君瑛容转动着佛珠,心思有些乱。
丫头是个好丫头,品行也极好,只是姓凌,凌莲心一个够她头疼了,再添一个不敢想象,说到底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事,不急。”君瑛容沉吟了片刻,不咸不淡的打发着,“祭祖的大日子将近,按着规矩是不能办喜事的,以免有什么冲撞。”
她睨了凌莲心一眼,慢吞吞道:“儿媳不会连这点日子,都不想等吧。”
“怎会。”凌莲心牵强笑着,心里却直想骂娘,离祭祖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呢,怎就冲撞了?
既然老夫人拿出规矩来压她,那她也照搬用。
她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可溪月没名没分的在这住着,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君瑛容笑出声,“你不说,怎会传出去?”
凌莲心被怼的哑口无言。
君瑛容也没有想往外撵人的意思,“溪月就按着你娘家人的身份,客居慕府而已。”
这两个月光景,正好再观察观察品行,若过关了,再纳为贵妾也不迟。
她吩咐道:“那你以后每日晨昏定省,都来我这请安,陪我礼佛吧。”
凌溪月欢喜答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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