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千洲,琦妃这才冷静下来,是的了,她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连儿子都被连累到了,急急吩咐于秋让顾千洲暂时别回琦云殿里居住。于秋不忍心告诉她,从顾佩清出事以后,顾千洲就一直居在鸿胪寺的行宫里,美曰其名是帮助太子招待突厥使团,但于秋知道,他是嫌弃顾佩清给他丢脸,不愿回宫见着一地鸡毛。
“太医院开的药都是什么东西,怎么吃了这么久,清儿的状态反而原来越差!”琦妃正色道,问于秋:“你去把华永本宫喊来,本宫要好好问问。”
不一会儿,于秋便从太医院返回,身后跟着的却不是华永,而是拎着药箱的晏真。
“你是谁?本宫喊得是华院首,怎么带回来这么一个眼生的小太监?”
晏真跪下请了个安,机灵的说:“奴才晏真,前些日子调往太医院里替各位大人人打下手。院首今日正在为皇上煎药离不开,便派了奴才跟着姑姑前来询问娘娘有何吩咐?”
原来在确定顾佩清被人下药后,顾知晥便安排了晏真进入到太医院工作,晏真为人机敏懂事,又能读识字,很快便获得了华永的青睐,整日将他带在身边亲自调教。
“本宫如今连个区区太医都请不动了吗?”
琦妃有些生气,却见晏真不慌不忙继续说:“娘娘息怒,院首知道娘娘想问的是公主的药方,但院首说了开给公主的药方都是一些寻常安神的补药,就算是没病之人都可服用,一般不会出现大问题,况且前些日子华贵人也不好入眠,用的是同一个方子,她服用了三帖,效果确实明显,所以一直都有服用,可瑛贵人没有公主那般症状。”晏真将药箱里的记事档案取了出来,恭敬地递到琦妃面前。
琦妃被他一口一句‘公主’叫的心情好了一些,也不在同他计较怎么华永没有亲自前来,伸手接过晏真递上的记事,她虽不通药理,但看得懂上头记载的名字都是一样的,既是一样的药材,怎么清儿那儿越喝越糟糕,别说能有安眠的效果了,就是让她胸口的闷热散去都难做到,而瑛贵人那儿的反馈确实此药疗效甚好?
到底是在宫里浸淫许久的,琦妃心里冒起一连串的古怪,还未等于秋开口问,已经盯着晏真说:“太医院熬药的人是谁?既是同一个药方,是否是在一起熬煮的?”
“回娘娘的话,太医院每日为宫里各位贵人熬药,有不同的炉子焖煮,瑛贵人与二公主的药方是同一个,所以是在一起熬煮的,熬药的人是太医院里的小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