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妃几乎是日日泡在了月瑰宫里,原本以为顾千洲会派人来寻她们母女,或者问问姐姐的情况,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顾千洲仿佛是想与她们决裂一般,不闻不问,逍遥自在的在鸿胪寺的行宫里住下了,每日与白音混在一起,已经十分熟悉。加上顾知行作为储君,此行回宫也有许多事要亲自操办,更是每日要旁听庆丰帝处理朝政,见顾千洲与突厥使团谈得来,索性便由他作为东道主前去招待,每日陪着白音雅若等人出入宫廷。
琦妃怒其无用,但当下也顾不上这个不孝的儿子,任由他逍遥自在去了。
穆皇后虽是解了顾佩清的足,但据华永的诊断,顾佩清服用乌桕怕已超过了十四天,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将其体内的毒性给清楚干净,所以建议顾佩清还是暂时不见外人。除了穆皇后派去伺候的人,所有近身的都是琦妃娘家自出嫁便带入宫的家生子,就连于秋也被派到了月瑰宫以照顾顾佩清为主。
琦妃看着于秋一口一口喂顾佩清喝下药,喝完了还接过帕子抿一下嘴,收拾干净自己,眼眶又红了,顾佩清见状,虚弱地说:“娘,别想这么多,咳咳咳,万幸女儿好起来了。”
琦妃忙平复了情绪,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女儿也伤心难过,附和道:“清儿你放心,娘已经帮你讨回公道了,现在就差寇家的事了,皇后娘娘已经答应我了,寇家的事,一定能够解决的。”
顾佩清的脑中忽然涌出了新婚那日的回忆,她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割在寇振海的下身,她浑身是血的狂笑,寇振海痛苦的尖叫……
顾佩清止不住的颤抖,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是怕让人有误会她依旧失心疯。琦妃知道她又回想起那些恐怖又痛苦的回忆,忙坐了过去,心疼的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像是在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平复她的情绪。
于秋见状,招呼室内的侍女都退了下去,留给他们母女二人自己呆着。
好一会,顾佩清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她不察觉的恨意,问:“娘,祝家那两个贱人,与我的事一定脱不了干系。连华清平日里与你与我都没往来,何故会想要陷害于我如此?阖宫里,除了顾知晥与我不甚亲密,其他的女眷平日都多有往来。但祝家二人不同,寇振海之事本是祝欢与我一起计划,打算让顾知晥吃这个亏的,最后却变成了……变成了我……祝欢怕是想彻底封住我的口,怕我因为嫁入寇家最后拼个鱼死网破,将他们也拖下水,所以才会出此恶毒手腕。”
琦妃点点头,正色道:“娘也是这么想的,何况那日,我是私下报给皇后所知,皇后又是悄悄命人将连华清带来,怎得祝贵妃竟会来的如此迅速?而且一来,没有人向她解释,她也清楚的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这宫里,她们的手长到都伸到椒房殿里了。”琦妃说到这里,哼了一声冷笑:“皇后娘娘一贯蠢笨,恐怕都没想到这点吧?不过这也与我们无关,他们私下斗的死去活来,才能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娘本想深挖连华清那个贱人背后之人,但她一见祝霜出现,便咬死了所有事都是她自己所为,娘是想问也苦于无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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