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如今对皇甫家戒备很深,早已经安排人进皇甫家做内应,但皇甫邵十分谨慎,能够近到他身的都是从老家一路跟来的家生子。
宋昭知道顾知晥一直对皇甫家心存敌意,他虽不知道顾知晥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但对自己的提醒颇有用途,也逐渐信任了她,所以即便在不了解情况下,她的人既有难, 自己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来喜倒也不是蠢得彻底,知道被人跟上后,要尽快消灭手中证据,直奔太液湖,将药碗丢进湖中,一了百了,宋昭安排的侍卫‘碰巧’巡逻而过,才将余陈的脚步阻止下来。
但余陈心不死,宋昭在东宫听完暗卫的报告后本是打算,若他当真对顾知晥有所威胁的话,就直接敲晕了先带出宫里再做打算,不料当他赶到凤阳宫门口的时候,顾知晥的人竟然大大方方的开门迎接余陈进去。
他不知道顾知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了想,不顾冷影的哀嚎,再一次带着他,爬了顾知晥的墙头。
顾知晥倒是不知宋昭究竟掌握了多少的信息,知道了多少事,略是一考虑,还是决定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包括余陈之所以会针对皇甫泽,全都是自己在背后的安排。但唯独单独隐去了自己与顾佩清关于萧家的谈话,只是顺嘴提到了只所谓要来喜去送药,是不想让顾佩清牵连到穆皇后,所以暗自相助。
宋昭一边听着她的叙述,微微弯曲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上,似在思考。
“事情就是这样,只是皇甫泽最后还是被指派到了礼部是本宫未曾料的到的,也不知是好是坏。”
宋昭却没有正面回应顾知晥的话,反而像是有些出神,好久了却提起了别的话题:“二公主心性不纯,她只是想要利用公主你,公主何必与她……同流合污?”他真正想说的其实是顾佩清的孽全是她一人造成,理应由得她自己去承受,顾知晥没有必要因为此事来脏了自己的手。
顾知晥却无所谓的耸耸肩:“同流合污吗?倒也不是如此,我需要顾佩清相助,她需要我的帮忙,互取所需罢了。”她望向宋昭,似乎猜出了他的担忧,难得的朝他真诚的笑:“世子无须为我担心,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昭自己都是为了心中所想不折手段之人,又怎会不理解顾知晥的想法, 自己倒是没有理由再去追问再去劝她。
他也是豁达之人,打定主意之后便直接发问:“公主与宋某既是同一目标,又如此有缘,也就是自己人了。公主若有何事,宋某能够帮得上忙的,也可尽全力相助。”
顾知晥听到此话自然十分欣喜,这说明宋昭如今已经将她视为盟友了吗?
“若能得世子相助,自然最好。不过目前,我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何况世子如今,许是有很多事要顾及,无暇分神吧?”她值得是宋昭决定参加武举之事,当她知道宋昭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十分的高兴,拍手称好。
他点点头,近来顾知行安排他去调查的事越来越多,越是深入,越觉得当中似乎有一个极大的阴谋在这漩涡中,只可惜自己身上没有功名,又无荫封,就算太子有意提携,也无法深入到里,就连西山大营他都无法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