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祁黎轻哼一声,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
“阿唐……”再度开口时,他的声音愈发沙哑压抑。
与此同时,唐颂的意识却已不动声色间进入到夜祁黎的大脑。
未经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和意识薄弱、思维简单的人,大脑犹如一幅画,直观且明了。
而夜祁黎脑中的思绪,却如一座荒漠中浩瀚连绵的城堡,壮阔巍峨又不乏盎然生机。
眨眼间,唐颂已将夜祁黎脑中思绪浏览近半数。
“你已经查到我母亲的死亡原因了。”虽是问句,唐颂语气却十分笃定。
“嗯?”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题,令夜祁黎竟有些许不自信。
我姿势都摆好了,你就问我这个?
这女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强人锁男与松口无情无缝衔接的?
这脑回路,简直比莫比乌斯环还要神奇。
片刻。
夜祁黎将内心的翻江倒海化作一马平川,“是查出了些眉目,之前怕你担心,所以想等有确凿证据的时候,再告诉你。”
“谢谢。”唐颂对夜祁黎的办事效率十分欣赏,她随手勾来一包薯片,撕开,递了过去,“要不要尝尝?”
“唐颂。”夜祁黎被她这生硬转变气得只觉血气翻涌,“你刚才那算什么?”
“刚才算……”唐颂稍加思索,“见色起意吧。”
“对!见色起意!”唐颂口中咀嚼着这个词,愈发觉得自己总结的十分到位。
“你……”夜祁黎被这一回答,气得震惊拧眉,而后又倏然一笑。
口中低低吐出两字,仿佛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