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玖霜微眯起眼睛,走了一个王天,又来了一个男同桌吗,所以身上的气味儿,也是那男同桌的,靳玖霜垂下眸,藏起蔓延的戾气。
玖兮吃完饭,把碗拿到厨房刷了一下,洗完手准备回去,但她见靳玖霜坐在沙发上没动,以为他是不困。
“你这几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失眠吗?”
之前配的那些药,靳玖霜已经喝完了,因为有陈梦然过来,所以玖兮也没有再配,靳玖霜说,“有点。”
“那你等一下,我去对面拿个东西。”
陈桂兰果然已经睡着了,吃了药就睡下了,玖兮轻手轻脚地进自己的房间,找出了自己闲暇的时候制作的香,又回到对面。
“这是我抽时间做的,还是第一次,应该对你的睡眠有用处。”
“谢谢。”
谢倒是不用了,只要你不再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
玖兮在心底补了一句。
……
唐家。
唐雪将她今天遇到的事情和梁诗文说了。
梁诗文蹙眉,“这于老也太分不清了一些,你才是唐家真正的大小姐,在那种场合下,不多照顾你一些,却偏偏去帮玖兮。”
“是啊,我本好心让玖兮回家里来住,她现在又被从精英班踢出去,流落在普通班,还是普通班中最差的九班。”
唐雪很担心。
“那个九班的风气特别不好,全年级的倒数几个学生全都在那个班,这样下去,我怕她到时候连考个二本都考不上,但没想到,她却不领我的情。”
梁诗文气愤的说,“你让她回来住是给她脸了,她竟然一点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没有,她不回来住,可能还是觉得我抢了她的位置吧,心里有点不高兴吧,所以才不愿意回来。”
唐雪心情低落。
梁诗文一直心疼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这和你无关,这些事情你本来就是受牵连,要怪也是怪乡下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将你们两个调换,你也不必受这么多苦,那个死丫头有什么能不满足的,她在唐家待了这么多年,就已经够了,你不欠她的,反正是她欠你的。”
“谢谢妈,也只有你能理解我了。。”
梁诗文慈爱的看着唐雪,“对了,你演唱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经纪人已经在安排了,我从经纪人少了一些门票,想送给我的同学一些,让他们那天也去。”
梁诗文说,“这样也好,是得和你的那些同学们好好来往来往。”
……
因为国庆放假的时间比较长,高三的就有三四天,玖兮在家待着写作业,写的是数学作业。
她做数学作业和她做试卷的时候一样,会的做,不会的不做,但是一整套试题下来,玖兮却发现,她会的少,不会的多。
一想到国庆假期放学的那天宋秋雯明摆着的话,玖兮烦躁的不行。
她急,陈桂兰也急,甚至她是比玖兮还急,“实在没办法的话,咱们请个辅导老师吧。”
陈桂兰平常买菜都要货比三家,但是到了玖兮学习这上面,她反而是不纠结这些钱了。
玖兮烦躁的抓头发,但是她也不想听从陈桂兰的话,请个辅导老师。
不是她不舍得这笔钱,而是她的咸鱼心理,说实话,重来这一世呢,玖兮也没什么大的愿望,就是想离开唐家,带着陈桂兰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甚至想过以后毕业了,等和京大的合作结束之后,她就将那些地开垦一遍,夏天种葡萄,冬天种草莓。
一年一年的忙忙碌碌,这样的生活正好。
但是想的再多,现在难住她的就是几道数学题,玖兮头疼不已,但是越疼越想不起来。
陈桂兰见她提请辅导老师的话,玖兮半天没回答,就知道玖兮的意思了,又重新想了个办法。
“你可以去问问靳先生,他应该会。”
陈桂兰虽然对自己女儿与靳玖霜双之间的这种走得近的关系有点摸不清,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有八卦的心理。
她生活在信息更迭相对落后的南屏镇上,承受着最多的风言风语,但其实,她的心底是最柔弱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柔弱,她能够对不断逼迫她的陈老太太始终报以同情,就因为对方是她的母亲。
但同样的,她也会用最宽容的目光看待其他人,所以,她并不反对女儿和旁的人接触。
玖兮摇摇头,说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担心那位靳先生不教吗?我看着挺好的,上次我买菜,从楼下上来,他还帮我把菜从楼下送到家里呢。”
“他帮你提菜?”
“是啊,可懂礼貌了,而且我看他时不时咳嗽,不一会儿,脸色就白得吓人,身体弱是弱了点儿,也不知道养养能不能好起来。”
玖兮心想,他身体弱是真弱,病也是真病,但这丝毫挡不住他心黑呀。
一个手里握枪的人,在华国,在京城那种地方能找得出来多少。
“你要是怕,我来和他说,你看你们这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玖兮,一个叫玖霜,这可不就是有缘吗。”
玖兮见陈桂兰还真打算去对面,便慌忙拦着她,“妈,我自己和他说吧。”
“好,那你自己去和他说,等一会儿吃了晚饭之后也没事,你拿着作业就过去,顺便再把咱们新买的水果给人家送去一些。”
玖兮直接说,“他又不吃。”
“你这孩子,吃不吃是一回事,你送不送是另一回事了,邻里邻居的,你不也说他以前帮了你很多吗,如今得谢谢人家,一会儿你还要让他教你题呢。”
林戚给玖兮开的门。
“玖兮小姐,你来了。”
“他在做什么?”
林戚:“主子在喂鱼。”
林戚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客厅里果然多了一个鱼缸,里面有两条金鱼,玖兮把课本放一下,将陈桂兰非要她拿过来的橙子拿去厨房洗了一下,切了一个,“你要吃一个吗?”
“先放在那儿吧,你怎么拿着这个过来了?”
“没办法,学生就要写作业的,对了,你上学的时候学习怎么样?”
靳玖霜撒掉最后一点鱼饲料,丢进鱼缸里面,然后回过头,调子悠闲,“你问这个做什么?”
玖兮抬抬下巴,让他看她的作业,靳玖霜明白了。
“哦,那我看看。”
林戚下楼喝杯水,本来已经走进了厨房,但他眼中的余光见到靳玖霜手里拿着的课本之后,又僵硬地端着水杯,一步一步的退出来。
他家主子是在给玖兮讲题,而且玖兮好像听的特别认真的样子,林戚震惊到五官尽毁,口里水都差点喷出来。
这真是惊悚的画面啊,一个敢讲,一个还真敢听。
倒不是他说靳玖霜学习有多差,而是靳玖霜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小走的路子不是正常学生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的这样一个正常的过程。
换句话就是说,高中生所学的这些知识,靳玖霜肯定就没怎么学过。
他接受的是另外一套教育,学习的是系统知识,作为a国少将府主人培养的。
所以按照那句老话,隔行如隔山的说法,玖兮拿过来的这道题,她要问的人,实际上还没有她懂得多。
渐渐的玖兮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听完靳玖霜的糊弄话术之后,默默的将书本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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