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棋艺是跟娘亲学的,白晓礼的棋艺是与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夏萨满祭司学的。
他与娘亲算的上是师出同门,棋路几近相同,对弈起来毫无乐趣。
要想在冰江城找一位奇虎相当的对手,更是难之又难!
苏念也曾听人说过,北梁棋艺最强者都在罗城。
他早有计划,等下次再入大夏帝都时,去罗城好好下个三天三夜的棋。
心里一直压着这股劲道,若不是闲来无事,他绝不会提议下棋解闷。
不曾想,看似普普通通的陆千千,棋艺竟和自己相差毫厘之间。
比起棋路上的凶狠,陆千千还略胜自己一筹。
苏念的棋路是布局,不求一时一刻的胜负,要的是东拼西凑的优势。
杀敌于疏忽大意之间,决胜于亡羊补牢之际。
反观陆千千,他的棋路异常野蛮,就像嗅见血腥味的独狼,哪怕要千里奔袭,也要对准伤口一顿猛攻。
落子不留后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苏念在这场棋艺对决上,找回了久未的那种生死存亡,就在一念之差的感觉。
用两个字形容他凝思苦想后的落子,就是‘过瘾’!
可想而知,当有人不小心打翻棋盘后,苏念会有多气愤。
棋艺高手,都能将一盘未完的棋局刻在脑海里。
他能做到,陆千千一样可以做到。
事实正如苏念料想的一样,陆千千在苏念进入室内后,拾起棋盘,凭借记忆,将黑白子一个个落在上面。
“千千姐,我来帮你啊?”江柔主动来到她的身边说道。
“好的。”
“千千姐,我来落张大哥的棋子。”
“嗯……”
陆千千回应一句,伸手指向棋盘上一个点位。
“小柔师妹,放这里……”
江柔凭借自己的记忆,犹犹豫豫的不肯落子。
“千千师姐,我怎么记得不是这里呢?”
闻听此言,慕容仓也过来多看一眼。
“就这这里!”
江柔在心里骂了一句“多事”,而后微笑回应慕容仓。
“我又不会下棋,可能是记错了。”
话音一落,将手中棋子落在陆千千所指位置。
室外的大树下,石桌前三人忙着复原棋局,一个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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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插不上手。
苏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扫视过三册《古曼列国记》的封皮。
还真有一本他没读过的前六十册之一,《大隋记三》。
翻开第一页,是古曼当时写这本书的时间与地点。
宣明四年,五月,青州城。
城中居民不知从何得知,水里的怪石有赈灾辟邪之用,纷纷下河寻找怪石。
街道商铺门前,多有摆设怪石贩卖。
就连扬州官员,也以怪石为税,上交朝廷。
扬州百姓因怪石,得以不交税粮,得以免除徭役,兵役。
苏念看过之后,继续向下翻。
宣明四年,七月,镇西城。
名气响彻中原六国,以工艺精美著称的镇西红窑,开始烧制外形奇特的怪石。
有幸得见一块怪石,多沟壑,多空洞,形似盘龙。
同年十月,途径无双城。
沿路多见乞讨者,田里稻穗稀疏,耕地干涸开裂。
一妇人怀抱婴孩,向我乞讨银两。
出三两碎银,赠予母子二人。
后向其打听,为何乞讨?田里的麦子为何疏于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