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侍卫闻言俯身告退。
黄将军负立了片刻,见曹子桓一直没有言语,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低声询问道:“公子。”
“哦,黄将军,不好意思。”曹子桓闻言起身,将书扔在书桌一旁,“看这些辞赋有些入迷。”
曹子桓面生些许厌恶之色,“这等晦涩难懂之事不知我父王又是如何喜欢。”
黄将军自然听出曹子桓的言外之意,其胞弟曹子建辞赋天下绝伦,自得曹公赏识,“原来大公子还认得末将。”黄将军心生些许欣喜之意,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但凡有功绩之将及其手下偏将,我又有谁人不认识。”曹子桓拍了拍了倚在身后的木案,“文谦将军的书信呢。”
“哦,在这。”黄将军闻言连忙从怀中将书信掏出,递给曹子桓。
曹子桓信手将书信接过,反复看了信封周身,见封蜡处并无拆毁的迹象,短刃而出,曹子桓将封蜡处挑开,将书信抖擞而出,将纸张抖平。
片刻过后,曹子桓看罢信件,寻来用于取暖的火盆,将信封自火盆之中焚毁,青烟缭绕,曹子桓起身便俯身自书案之上写这些什么。
而后曹子桓将信封重新封上,滴上蜡烛,又将信口重新封好,交还于黄将军,“将军,连日辛苦,我便命人为将军寻得一处上好的酒家接风洗尘。”
“谢公子,谢公子。”
待黄将军离去,曹子桓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头,这张文远着实不识好歹,自己三番五次命乐文谦拉拢于他,他却数次拒绝,但是万幸的是张文远也并不会选择忠于曹子建。
“夫君。”
正当曹子桓烦闷万分之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轻声细语使得曹子建的心情不再那样压抑,“进来吧。”
曹子桓抬首看罢,见是郭女王,“夫人怎么前来?”
郭女王闻言娇声轻柔,体态婉转,步摇轻晃,无尽媚意使得曹子桓为之一愣,“怎么,我记挂夫君,前来看看我夫君也看不得?”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待郭女王邻近曹子桓,曹子桓一把便将郭女王揽入怀中,“为夫何尝不是记挂于你。”
“方才我听闻夫君不知在何处请了一位老郎中,为夫君诊治脖颈疼痛,不知夫君,还痛吗?”郭女王的玉手宛若飞虹,徐攀上曹子桓的脖颈之上,揉捏起来。
“夫人的手法比那老郎中的好多了,早知就不请那老郎中前来了。”曹子桓转了转脖颈,满面舒心之意,不自觉的又将怀中的郭女王搂得更紧了。
“不对,夫君定是有事相瞒于我,我乃是夫君的枕边之人,都不曾听闻夫君有过脖颈伤痛。”郭女王娇柔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索性将双腿全部搭在了曹子桓的腿上。
“果然瞒不住夫人,那我也不对夫人隐瞒了,那是我麾下心腹之偏将,特此前来通秉有关我那不令我省心的胞弟的情况。”提及曹子建,曹子桓的面容又冷峻起来,仿佛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令曹子桓喘息不得。
“夫君无需担心,只要他在合肥城,便翻不起什么太大的浪来。”
“说的也是。”曹子桓沉吟而笑,信手将郭女王的下颚抬起,“你说,我们今日又该范些什么风浪。”
言罢曹子桓低首而去,朱唇轻触,墨眉轻挑,又将郭女王搂紧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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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女王的满面绯红还未消退,喘息着粗气快步回到房中,倚靠于房门之上。“妹妹,可算顺利。”
郭女王闻言一惊,但是随即便缓和,道:“是流凝姐姐唤我。”
“自是姐姐唤妹妹。”身形忽现,青色小狐身形忽现,化作人形,便是方才被郭女王唤作流凝之人,“有些倦了,便俯身歇息了一会。”
“呦,这满面潮红,看来。”流凝笑道。
“流凝姐姐所教习的咒术果然颇有裨益,我夫君见到我,连抗拒都不曾有所抗拒,便,便。”郭女王娇羞至极,不曾说下去。
“甚好,甚好。”流凝侧首而笑,但是面容之上却尽是病态之色,连连咳嗽了数声。
“姐姐,你无事吧。”郭女王关切的问道,虽然郭女王并不是第一天知道流凝患有重症,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切,毕竟流凝对于郭女王而说太过神秘。
“当日,当日。”流凝喘息了数声,平复道,“当日,那位大人认为是我们涂山的狐灵愚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