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渊自见冉一一研磨时,那眉头就没舒展过。
此时,他接过冉一一拿过来的那张宣纸,看着上面那犹如蚂蚁爬行的三个大字。
白楚渊眉头皱的更是紧了,语气也有些不悦:“你不是说你读了很久的书吗?”
“我是读了很久的书,怎么了?”
“那你这字怎么还写成了这样,写的还不如狗啃泥呢!”
冉一一转头看了看墙上的书法,又瞄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脸色顿时一红。
她心底暗骂道:谁平常写字用毛笔啊?
又不敢嘴上说出来,只能笑着道:“我爹只教我认字读书,平时最多在院子里的泥土上写写画画,只有过年买春联的时候,我爹才用毛笔呢!”
“我家那么穷,都好些年没买春联了,那还有闲钱去买笔墨纸砚来练字呢?”
白楚渊摸了摸下巴砸吧着嘴,暗道:是这样啊。
他细细的大量了冉一一好一会儿,才说:“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起床便到爷这里这来伺候着。”
“哦,好的。”她应了一声,又想起自己是在白家,于是立即改口道:“是。”
“以后回爷的话,要说‘是,夫君。’记住了吗?”
“是,夫君,我记住了。”
白楚渊摆了摆手,示意冉一一可以走了,自己也闭上了眼,缓了缓神,和自己这三姨娘对话,真是太耗费力气了!
时不时还要再被她气一下。
冉一一见白家大少爷合上了眼睛,还以为他要午睡,立刻蹑手蹑脚的关门走了出去。
冉一一轻轻松松的走出了院子,却见那张妈一脸紧张的立在门口。
她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关节都被捏得发青了,她生怕冉一一再说错什么话,惹恼了大少爷,害得她一同受罚。
一见她出来,张妈立刻涌了过去,拽着她的胳膊问道:“怎么呆了这么久?少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惹得少爷不高兴?”
“少爷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叫什么、多大了,然后就叫我从明天开始,一起床便过来伺候少爷,哦!是夫君。”
冉一一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刺痛,不禁吸溜了一声,委委屈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