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新娘眼眸中的绿光渐渐暗淡,过了一会儿恢复理智,像活人一般开口道:“我名叫阿兰,本是这南蛮的良家妇女,神不知鬼不觉被自己的婆家与丈夫联手下了南蛮国的牵机蛊,受尽折磨,活生生成了活死人,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鬼新娘。”
魏寰与白大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她有些颇为同情的看着面前泪流满面血泪的鬼新娘,她方才知道鬼新娘身不由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南蛮国来了个巫师说起,他身穿白衣,从天而降,大家都叫他白鹤巫师。他说,要七七四十九个南蛮女子,便可以统一各国,做人间的主宰之王。”
鬼新娘默默摇了摇头,惨笑道:“可事情那有这么容易,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南蛮女子是个稀缺物件。我的婆家,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去前线打仗,就自私的让我替他去死,成为白鹤巫师手下没有感情,冰冷的傀儡。”
魏寰盯着鬼新娘有些出神儿,可几千年前魏国被南蛮攻打时,并没有见到那位白鹤巫师,只见到了他手中的傀儡,想来这便是他计策的高明之处。
鬼新娘这煞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怨气,她越讲越愤怒,走火入魔的尖叫了一声,掐住魏寰的脖子,想要让她陪同自己一起殉葬。
“今天有她陪我灰飞烟灭,真是荣幸之极。”
白大人与月神四目相对,白大人撇了鬼新娘一眼,瞬间移动到鬼新娘的面前,与待在鬼新娘背后的月神殿下点了点头,拿起满月剑朝鬼新娘的胸口刺去。
鬼新娘倒是活了几百年,阴险狡诈的笑了一声,让魏寰当做挡箭牌护在她的面前,白大人只好强行扔下了满月剑,不得不放弃刺杀了鬼新娘的主意。
白大人板着脸,猛地从鬼新娘手中将魏寰抢走,却提防不了鬼新娘突如其来的鬼爪。这鬼爪直冲着白大人的胸膛而去,像是与白大人结下了血海深仇一般,必须要夺走他的性命。
魏寰亲眼看着白大人右侧的胸膛缓缓流出血,咬着嘴唇有些抱歉的用手捂住他的胸口,轻声道:“都是我害了白龙师尊受伤。”
白大人虽然表面脸色苍白难看,但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大碍一样,合力与月神联手斩杀了魔化的鬼新娘。
“叫我白公子,白寰。”
天官拿着之间被大黄狗咬坏的凡人诡俗录,气势汹汹的敲着药神房间的门。药神像是刚刚睡醒,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的瞄了天官一眼,有些疑惑不解道:“天官,今日大驾光临,不知你所为何事啊?”
“这天界都传遍了,天官被药神家的大黄狗欺负,灰溜溜的爬上墙去。实不相瞒,我这一辈子最恨狗。”
药神强忍着笑意,安抚天官几句道:“我知道你是因为被几条恶狗活生生夺去了性命才来到了这天界的。你心中对这……狗一直不满,我很理解同情。可我家大黄狗这几日掉毛严重,在家里用药汤好生休养生息,根本没有出过我这药神府啊!”
天官眼睛一转,突然发现事情不妙,没有向药神行礼便赶紧匆匆赶回了灵机阁。
“禀告天官,已经查到那名白衣少年的来历。”
天官沉默许久,犹豫着要不要擦擦玉清镜,告知白大人一声。想来白大人如此老谋深算,定然不会轻易翻船。
“天官,我的气运还有多少?”
他思量了一会儿,少柯此番话一出,怕是他和白大人还没有回合到一起。
“少柯上仙,你且牵制住南蛮巫师,不能让他换上白袍道服。”
少柯有些疑惑的看了天官一眼,趁着南蛮士兵不注意他,小声询问道:“天官,此话怎么讲?”
“少柯王子,你在干什么呢?”
少柯猛地将玉清镜往自己的丹田一收,转身微笑道:“人人都说我如女子一样,爱好收藏女子服装。不错,我还……喜欢照镜子。”
“自言自语照镜子吗?”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少柯,南梦。”
南梦巫师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少柯上仙,听到他叫自己“南梦”,突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少柯。
“你知道为何,我喜欢身穿一身黑衣?”
“本王子,并不想知道。”
迎面跑来了一个南蛮士兵,他朝南梦说了些什么,南梦只好撇下少柯一人,急忙处理事务。
“白龙师尊,你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