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兵们的唯一感觉就像是坐在一条在汹涌的海浪中来回起伏的小船中。巨大的浪涛打来,随时都有把他们吞噬的危险,可一次次的急转弯中,小船都能成功的逃脱被噬的厄运。也让兵们能在这危险中多少找回些刺激的快感!
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行进,多少次都险些掉入道旁的峡谷中去,还好这两人的驾驶技术高。虽然危险,却无危险。道路两旁参赛的兵们听到身后轰轰的汽车声,都像惊弓之鸟似的立马找隐蔽物躲藏起来。
待看清车上人的服装,居然是和他们一样参训的战友,立刻跟在烟尘滚滚的车后高声欢呼。
这一路人人都被打的太狠了,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突然之间被突袭,基本处于零防备的兵们还是吃了不小的亏。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在第一轮突袭中就全部被淘汰。
剩下来的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边快移动,一边小心说不定是哪个草丛里,就会突然冒出一些手持冲锋枪乱扫射的人对他们的袭击。
现在看到白雨他们这一干人,不得不激动万分。
吱一声,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后面的何义没留神,忙一个急刹车,不过还是没把住,重重一下碰在前面的车上。巨大的冲力让他脑袋嘭一下撞在了方向盘上,磕的脑门直疼。
在看看车上的其他人,也都是歪七八钮,没一个有正形的了。
“喂,前面开车的,就不能打个招呼啊。要人命哪,你这是危险驾驶你懂不。”
听到何义哇哇的大喊声,白雨站起身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下命令快了,大家都下车吧。也开了一个多小时了,下车用步行了。”
“什么?步行,好好的车不开用跑干什么啊,这不是傻吗?”一个兵不解的问道。
洪光却喝止了他,大声说:“听人家的吧,这一路大家不都是没吃什么亏吗。”听了洪光的话,那个兵悻悻的闭了嘴。
白雨感激的看了一眼洪光,接着朝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不是不让大伙儿坐车,只是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路上闯过那么多追兵的围堵,人家估计早就在前面埋伏我们了。刚才人家也只是吃了大意的亏,下面,恐怕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别最后搞个阴沟里翻船,全军覆没就不好了。”
洪光和何义都是赞同的点点头。刚才他们一路上已经连闯了三波伏击圈。
仗着他们的车快,还有车上那大口径武器的杀伤力,倒是给突袭方造成了不小的伤亡。现在他们已经越了一起参训的同伴们差不多1oo公里,已经很了不起了。再往前走,恐怕就真如白雨所说,人家得有埋伏了。
毕竟,负责围堵他们的部队,从交手来看,都不是善茬。肯定也是从哪里抽调来的王牌部队。如果连这个智商也没有,恐怕上头也不会派他们来对付自己这些人了吧。
既然大家都同意,众人便集体弃车步行,向着东方跑去。虽然现在领先了其他参赛选手们一大截路程,可谁也不能保证路上会有什么麻烦,还是得加紧赶路。
白雨停下身子,抬起头辨识了一下现在大概的方位后,带着大家继续向东出。
如今大家都对他非常信服,明显两队人没有了什么隔阂,统一由白雨来指挥。
“大家不要总是用跑的,太紧张,忘了长途行军的要领了吧。我们这么多负重,应该跑与步行相结合才是。”
于是他们开始了跑一公里,步行5oo米的方式前进。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比别人领先了好多。
但他们却不知道,由于他们意外的表现,他们已经突出了包围圈!
前方一片平坦,只要他们大步跑,就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了。可他们不知道!
“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废物,饭桶!酒囊饭袋!你,你们!我看你们的饭都是白吃了,部队养着你们都浪费粮食,饭桶,混蛋!”已经被气歪了嘴的某阻击团团长高声大骂着丢失了战地车的侦察连连长。几乎是想尽了所有能骂人的话,才气呼呼的指着连长的鼻子直瞪眼!
侦察连长苦着脸说:“谁知道他们那么狡猾,跟一群兔子似的。我都以为能包他们饺子了。”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不要用自己的小聪明去办事,事实是你们丢掉了车,放跑了人。这下我们团的名声可丢到整个军区去了,我这张脸还要他做什么。”
看着团长高声怒骂,警卫连长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吓的站的笔直。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等着吃晚饭吗?还不给我滚出去,把你的那帮人全给我召集起来,追!”
“是,我马上去追,一定把车找回来。”连长大声说着。
“车?哎呦!我要被你气死了,人!我要人!谁叫你追车啦!把人给我追回来!从你手里放跑的,你就给我负责抓回来,跑了!哼,我撤你的职,下连队当兵去。”团长暴怒的吼着,差点没把军用帐篷给震塌了。
这下侦察连长再也不敢说话了,敬了个礼立马转身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跑到外面。连长咬牙切齿,大声的对他的通讯员吼道:“快,召集所有的班排。蹬车,去追那帮兔崽子!”
夜鹰站在一边,挠有兴致的看着忙碌的侦察兵们快远离,嘴角微微含笑:“我倒要看看,下面你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