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剑衣和白玉姝走后,寻小乐马上趴在大石上翻看起那两本秘笈来。他听她们说白家人把它们当成至宝,相信肯定是有道理。
先打开《白氏斗命秘本》,竟发现它的第一章就在讲命力和命术。寻小乐的兴趣陡然大增,于是逐字逐句地读起来。关于识字,对他来说早已不算问题。虽从没进过学堂,但外婆从他三岁时就抓起,大凡窝棚里有的,人身体上有的,村子里有的,都教他认识,并且要求达到能读能写地步,所以只要不是生僻字,都认得。
第二本《斗命基础指南精要》,里面讲的内容与巫山祖姥教的如出一辙。认为命力和命术是学习斗命的关键,是基础中的基础。提高命力和命术的核心步骤是:先活动关节和拉开韧带;其次是练习目力;再次是吸收灵力和魄力。但《斗命基础指南精要》更强调灵力和魄力这两个因素。书中指出:灵力是心理反应;魄力是体魄能发挥的力度。里面还具体地把灵力分为金木水土火属性。认为金属性的灵力级别最高,火属性的灵力级别最低,命资高的人更容易练就金属性的灵力,命资低的人需从低级学到高级,并且要付出翻倍的代价;魄力分为一级二级三级……直至十二级。一般来说,拥有二个级别魄力就能让灵力升一级。
书中还介绍说:灵力和魄力是可以通过锻炼来实现增涨的,也可以靠杀戮来完成。寻小乐现在的灵力和魄力还算不上任何级别,既使刚才练得汗水淋漓也算不上。他现在想早些进入蒹葭学校,像巫山祖姥所说的“百日后,灵力和魄力就会像淙淙泉水汇聚,越聚越多”等等那些话,他嫌时间太长了。杀戮呢?他没做过,他家猪每年都是村头的胡屠户杀的。
他继续往下翻阅,发现越往下看越精彩。里面讲到了一个提高灵力和魄力的速成方法,那就是向成精的植物“借”。虽然明为借,但实质上是吸收,与掠夺无异。诸如人参、黄芪、白术、当归、熟地、龙眼和何首乌,它们都有成精的,就有了充盈的灵力和魄力。人参有人参娃娃,会四处乱走,非得用红绳拴住,它才不变化逃遁;何首乌中有像人形的,这种何首乌已存活千年,早有了魂魄,煮食它们后,便可以吸收它们修炼的灵力和魄力来供自己使用。
如此这般,想很快达到五六级命力和命术也算不了难事。据说当年村长白虎蛟达到六级命力和命术就是靠去乌蒙神庙挖吃了一棵巨大的人形何首乌。
但凡事都艰难,去乌蒙神庙挖吃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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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首乌也并非易事
乌蒙神庙就在麻柳村背后的最高山——蛤蟆山上,距离寻小乐现今所在的位置有四五十里路。据说它以前是座大户人家陵园,因年代久远,没有了看陵人,里面成了何首乌滋生漫长的地方,里面有毒蛇小兽隐藏在石缝洞穴之中,十分荒芜和瘮人。
寻小乐虽然不怕毒蛇小兽,但他担心自己一个人前去,能不能寻到人形何首乌并将它擒住?它可是已具有了魂魄,普通人恐怕已经不是它的菜。他想邀白氏姐妹一同去,可她们已经回家去了,再把她们叫来,那是不现实的。思来想去,没办法,他只能狠心一人前往,胸中荡漾起一种上刀山下火海的悲怆和慷慨。
说走就走,寻小乐没回窝棚,直接从山坡出发。
中午时分,天空倘露着蔚蓝的肌肤,几缕白云懒洋洋地横卧在四周山顶。红艳艳的太阳已升至顶空,它将金子般的光辉不断地撒向大地、撒向连绵起伏的巍峨的蛤蟆山……几个时辰后,在它隆起的山脊上,出现一道瘦高的小孩身影,长似竹杆。
寻小乐耗掉了四个时辰,才爬上蛤蟆山,他的速度还算快的,比一般中年人都快。他走得气喘吁吁,汗流夹背。一路上,他双眸雪亮,搜寻着能吸取灵力和魄力的奇树奇草和怪兽。他虽然生活在这一带,但从未来过蛤蟆山。因为它充满着神秘和恐怖,有很多冒险者都有去无回。这里的大人是绝不允许小孩子擅自上山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