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禁咋舌。
原本这些技巧即使有着手稿和课本作为参照,都需要经过漫长的学习理解,加上无数次的练习总结,才能够最终掌握,可他们眼下对于威廉而言,却变得像是呼吸一般自然。而且他们是没有附带任何其他记忆或者是意志的,能够被安全的吸收。
他大概猜测到了他们的来源。
凡是被威廉释放出的银色光网捕捉到的灵魂,也许都会有一部分转化成这样的气泡,而且这几个气泡的大头都是约翰·帝依博士贡献的,因为那时的他最为虚弱,逃跑的也十分狼狈。
“马库斯·弗林特那种离谱的魔力果然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威廉不得不感慨,在巫师界中,天赋的确是一道非常难以逾越的鸿沟。
想要让一个巫师变得像那时的奇洛或是马库斯那样,需要将大量的高质量的纽玛植入他的体内,这是一个漫长而且非常痛苦的过程,只有意志足够坚强(或者是恨意够深)的人才能完整的经受。
在那之后,则是要通过死灵术的仪式,用特殊金属材质打造成的盖罗帝俄斯的死灵钟替换他的心脏。他才会可以听到死者的哀嚎之声,并且能够压榨那九名牺牲者的灵魂,转化为魔力。
九名牺牲者在死前所积蓄的痛苦越多,怨念越强,能够被压榨出的魔力也就越多,但他们的嘶吼声对于那名巫师的心智影响也会越大。他可以无限制的压榨这些灵魂,但这也意味着他和死亡之间的距离将会越来越小。
他的身体将会受到死灵的侵蚀,呈现出腐败的状态,只有不断的摄入纽玛,或者是它的劣质替代新鲜的血肉,才能够延缓这个过程。
奇洛一直保持着足够的理性,可马库斯没过多久就陷入到了这种虚假的强大幻象之中——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太菜了,还没有动用多少魔力,就被斯内普他们撂倒了,那帮圣芒戈的治疗师们就算是耶稣再世也别想治好他。
“不过海格恐怕得告别他的诺贝塔了。”
威廉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小矮星彼得那种只是为了加强控制的倒霉蛋不算,奇洛和马库斯·弗林特的改造所使用的纽玛来自同一枚挪威脊背龙的龙蛋。
在原本的世界中,奇洛把这枚龙蛋送给了海格,并且从他嘴里换到了如何通过三头犬路威的秘密。可在这个世界线中,海格想要在酒馆里抽到龙,恐怕就得等其他的冤大头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海格现在算得上是在测试服里每天送钻,甚至还抽到了张全服限定的蛇怪。”
威廉突然就感觉没那么高兴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赶紧引进一些神奇生物,让海格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而不是整天都偷偷摸到酒馆里抽卡...喝酒。
“Finite。(中止)”
威廉轻声的“说”。
黑暗席卷了整个宏伟的宫殿,下一个瞬间,威廉就已经回到了那扇地狱之门前。它已经被修复如初了,但那些被困在门扉上的痛苦的人形似乎还残留着不久之前的记忆——他们看到了威廉,默契的把手缩了回去,脸瞥向了一边或是地面,像是那里有着格外迷人的花纹似的。
举起魔杖,威廉走进了门中。
通道两旁炽热的火焰向他涌来。
“Partis Temporus!(火焰分离)”
威廉用出了一个十分冷门的魔咒。
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形成两面无形的气墙,将前面的事物分到他们的两侧,在施法者魔杖所指向的地方制造一个暂时的缺口。但这个魔咒却有着一个非常知名的“变种”——它对水同样有效。
《圣经》中的《出埃及记》记载着,摩西面向芦苇海,手中举杖,指向海水。以色列人惊讶地看见,海水遽然分开推向两边形成高高的水墙!中间齐刷刷地展开了一条数里宽的通衢大道!
一阵东风吹来,大道立时风干!
如果这还不够说明什么的话,那么当摩西带着他所庇护的以色列人走进大海之后,一条云柱使得埃及军队堕入云雾黑暗之中而不辨东南西北,但是云柱的另一面的以色列人却可以将前面的道路看的一清二楚。
实际上,在巫师的世界中,有着一个非常出名的魔法道具叫做光荣之手。
它一般取被处以绞刑的人的手,用曼德拉草或其他药草缠裹并浸泡制成。持有该手的人可以用它在黑暗中照明,但其他人却看不见。
这还不魔法吗?
在走过了这条通道后,威廉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一张古旧的金属镜子被摆在了房间的正中,它看起来气派极了,有着一个半威廉那么高,金色边框,底下是2只爪子形的脚支撑。
镜子的顶部刻了“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它正是那面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的厄里斯魔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