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用小手碰了碰正在出神的凌沫,“妈咪,你怎么了?”
凌沫恢复神情,看向懵懂的儿子,温柔一笑,“都准备好了吗?”
小家伙点头,那双浅蓝色眼眸瞪得大大的,嘴角很快就绽放出笑容。
“妈咪,你是不是在想爹地要和坏女人结婚的事啊!”
她宠溺的捏了捏斯诺的小鼻子,“傻孩子,我是在想我们该怎么样逃跑。”
斯诺失望地摇摇头,其实他不想离开爹地的,虽然爹地很坏,但天底下又有哪个孩子愿意自己的爸爸妈妈分离呢。
他年纪还小,根本就不懂这些大人们的事情。
在他的心里,还是不想自己的父母分开的。
“妈咪,要是我们走了之后,爹地找我们了怎么办呀?”
爹地已经找过他们好多次了,要不是他帮着妈咪逃跑,爹地也不会把他扔到大森林里和老虎生活。
“他结婚了,就不会来找我们了。”
差不多两天的时间,雷欧都没有出现,以前他是恨不得天天把她带在身边的,她去哪他都要跟着,像个神经病一样监视着她。
凌诺拍拍脑袋,努力让自己不想他,可当她知道雷欧要和克劳迪娅在一起的消息,心里居然会感到不舒服。
她这是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被关出病来了。
说什么她也不应该对一个强、奸、犯动心。
这是疯了!
她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他。
婚礼筹备的非常华丽,整个z国有名的人物都来了,其他两国来了不少来宾。
婚礼地点在玫瑰庄园。
这庄园是雷欧为讨好凌沫特意建的,堪称z国最华美的的庄园,克劳迪娅提出婚礼地点时,根本没想到雷欧居然答应她可以在这里举办。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凌沫的侮辱。
凌沫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在婚礼当天能不能顺利逃跑。
五指紧握着斯诺偷偷塞给她的手机,她漫不经心的观察一会周围,发现没有佣人跟着她,找了个死角,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给了那个可以帮助她的人。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身体紧绷着,心脏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慌张地咽了下喉咙,凌沫背着手,强硬着视线投向他。
几天没见,他好像变了许多,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么地处处逼人,淡蓝色的宝眸平静地与她对视,暴风雨前的海面一样透凉。
他穿了白衬衫,搭着黑西装外套,领带有点歪斜,显然是男人不耐烦扯的,黑西装裤,擦得透亮的皮鞋,一米九的身高,她看他需要仰头。
背着太阳,金色发丝闪动着细光,五官立体鲜明,脸上表情平淡得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修长漂亮的双手放在两侧,仿佛西方远古俊美的神。
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窒息的。
凌沫僵着脚步,根本不敢动,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偷偷藏了手机,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倒是快点走呀!
60秒后······
死一般的沉静——
佣人来找她,瞧见雷欧在,立马就闪开了。
她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
这人就跟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就盯着她!
干脆撇开视线,凌沫岔开他,往斜右方低着头迈小碎步。
她故意往前倒下,装作不小心摔了一跤,右手往旁边的玫瑰花丛摆,手机顺着方向被扔进密密麻麻的花丛,手臂被玫瑰花刺刮出几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