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一声不吭地站在远处观察着二人，他隐约间看到两人之间有一种情人间才有的暧昧气息。
大概是他想多了，要换在程英佐身上绝对不可能，更别说还是他的妹妹。
而在一边的肖思思也时不时会朝程英佐看上几眼，样子十分小心就怕被他发现，注意到他脸上没有任何松懈，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程英佐紧抿着薄唇，深邃地眸子张扬着怒火，郁闷而淡漠的气质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气。
她居然敢用死来威胁他？
“别在胡闹了，这不是玩笑话，我知道你不敢。”
凌甜微微凝眸，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唇，手渐渐攥紧。
她知道现在不能让步，因为如果她现在真被他送走了，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她不知道程英佐对她的感觉如何，但她相信自己的感受。
她只能赌，那么她决定暂时忽略自己的思想，不要在意得失，一旦犹豫就真的输了。
“哥哥，我是认真的。”凌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把他丢弃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划破，比之前更深，血液顺着颈间划落在锁骨上。
程英佐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在精神线过去阻止的时候，她的四周已经建起了无形的保护屏障，明显是为了防止他的叉手。
显然，他不应该在意她的死活，她死了或许才是给他最大的帮助，因为她实在是太像他的那个讨人厌的妹妹，直到现在他都因为自己没有亲手杀她而懊恼，亲自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妹妹自杀，他不是更加兴奋吗？
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兴奋？反而产生了烦躁、甚至是害怕？
他一直都没有立场去可惜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在害怕什么？是那股熟悉感吗？
看着她颈颈的血越流越多，他那仿佛任何时刻都冰冷得没有一丝缝隙的面具终于有些松动的痕迹。
“好，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