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呓语一般的呢喃再次响起,小丫头眨了眨眼,嘴不自觉噘了起来,眼中似乎也有莹莹泪光闪烁。
原本“睡着”的张也却突然睁开双眼,猛地抱紧了小丫头,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可如今你就在我的怀里……你可别想逃啊……”
“嘤……”
小丫头羞得忙将脑袋迈进张也怀中,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张也却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柔声道:“丫头啊,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听到这句话,小丫头顿时一怔,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了张也,“你……你都知道了?”
张也温柔一笑,道:“每次替你上药的时候,虽然你表现得像是在勾引我,实际上你眼底深处却藏着深深的自卑。你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好看么?”
小丫头却使劲噘着嘴,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我身上全是……全是疤……我知道这些疤很吓人……你……你以后一定会不要我的……哇……”
张也却哈哈一笑,道:“所以你认为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好都是在演戏吗?”
“我……我身体这般丑陋,年纪又比你小那么多,你……你定然是……”
“定然是怎样?”张也笑着给了小丫头一个脑瓜崩,这才说道:“你年纪小我可以等,等到你这个蜜桃成熟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摘下来吃干抹净……”
如此露骨的话让小丫头脸红成了猴屁股,她娇哼一声,扭过头去。
张也却轻声道:“我认识一位名医,或许她能有办法替你祛除这些疤痕。”
“净骗人!”小丫头低声啜泣道:“我……我全身都是疤,哪里能够祛除干净……你定是专挑好听的说来骗我……”
张也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心中微微叹息。
虽然他心中也觉得小丫头身上有那些疤痕让人很不舒服,但作为一个男人,做出的承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不论小丫头身上的疤痕能不能祛除,张也都愿意和她过一辈子。
但同时他也很清楚,这满身的伤疤就是小丫头的心病。如果不能治好,恐怕她会一辈子因为此事而自卑、闷闷不乐。
所以于情于理,张也都希望能够将小丫头身上的疤祛除。
“放心,我绝没有骗你!”张也将小丫头的脸摆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我们先不去归云镇了。明天我就带你去寻访那位名医!”
“真的?”小丫头的眼中骤然爆发出了一道神采,让张也有些惊诧。
“当然!”
“不骗人?”
“绝不骗人!”
“哇……夫君你真好!”小丫头欢呼一声,紧紧抱着张也不肯松开。
过了许久,看着怀中睡的正香的小丫头,张也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轻轻替她盖好被子,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张也如同往常一般准备了吃食,烧好水让小丫头洗脸,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做派。
吃完早饭后,张也背上小丫头,一路南下,去寻找他口中那位名医朋友。
路上,小丫头的神色隐隐有些担忧,张也知道她是在担心,担心此行白走一趟,担心那位名医医不了她,担心自己的希望会落空。
张也自然是出言开导了几句,但是小丫头在这件事上却有着莫名的执拗,张也见劝说无果,只得放弃。
虽然依旧是游山玩水,但张也明显能感觉出来小丫头的心思已不在这上面。
“丫头,我们还有半天就能赶到‘青木崖’了。”张也将一根烤好的野猪腿递向了小丫头。
小丫头十分熟练地拿出了盛装花椒的瓷瓶,将仅剩的花椒粒涂抹在了上面,然后毫不客气地大口啃了起来。
野猪腿又粗又壮,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抱着啃来啃去,那画面简直无法用语言描绘。
吃了好一会儿,张也笑着收拾好,然后对小丫头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方便方便。”
小丫头轻轻皱眉,然后点了点头。
张也笑着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根冰糖葫芦,道:“乖乖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小丫头开心一笑,接过了冰糖葫芦。
走到不远处的树林之后,张也停住了脚步。
“出来吧,你已经跟了大半天了,不累么?”
“呵呵,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人屠’,我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随着略显冰冷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穿淡绿色练功服的少女从一颗树后缓缓走出。少女看上去二十岁上下,模样清丽绝伦,身材也好的没话说,只是她的双眼满含仇恨。
“燕九,果然是你。”张也转过身,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绿衣少女。
“怎么,杀死了我大哥,你以为你还逃得掉?”绿衣少女柳眉一皱,锵一声拔出手中长剑。
“你不是我的对手。”张也摇了摇头,道:“你故意用那猴儿提醒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要来杀我。老实说我很佩服你的为人,虽身为女子,却要比大多数江湖男儿更光明正大。”
“恭维我是没用的。”燕九眼色微寒,就要出手。
“并非恭维,只是不想多造杀孽。更何况还是像你这般明媚动人却又不失英气的豪情儿女。”
“哼!”
燕九冷哼一声,身体一扭,宛若喝醉,俏脸上更是多了两坨红霞,手中长剑却顺势一弯,直奔张也胸口而来。
“叮——”
张也站在原地未动,燕九手中的长剑却硬生生停在了他的身前半寸处,无法寸进。
“你……”燕九登时一惊,身子一扭,手中长剑画了个半圆,对着张也左臂就是一记横砍。
“当——”
张也依旧未动,长剑再次停在他左臂前半寸处。
“真气护体?!”
燕九一惊,脸山的红霞顿时消退,脸色转而变得惨白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你不出手……原来是不屑于出手……”燕九双眼微红,牙关紧咬。
张也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会感到有些凡尔赛,但我真的没办法控制,真气护体这东西一旦练成就是被动技能,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我真的不想亲手杀死一个如此明媚动人又英姿飒爽的绝世女剑客。”
“凡耳……赛?是何物?被动……技能……又是什么?”燕九顿时顾不得伤心难过,皱着眉头询问起来。
就在张也打算“不吝赐教”的时候,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夫君,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