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月的日子好过了,却也不好过,萧彧已经半个月没有来过后宫了。
顾怜月如今在后宫中虽然没有了嫔妃们的威胁,可是她本是还没有名分的人,在宫中全靠着萧彧的宠爱才能度日,萧彧半个月不来后宫,顾怜月想去看他,但是因为行刺之事,萧彧身边守卫森严,加上王氏一族的事情之后,政事繁多,萧彧没有空闲。
这么一来,顾怜月竟是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萧彧来了。
顾怜月没说什么,她身边香云却有些坐不住了:“姑娘,如今陛下养伤,不能来看望姑娘,姑娘却不能因为见不到,就不去呀。”
顾怜月听着香云的话:“我让你在身边伺候,不是让你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的!”
香云抿了抿嘴唇,伺候了顾怜月有段时间了,她虽不能说全吃的准顾怜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但顾怜月自个儿心头好似总有自己的想法。
香云道:“奴婢只是觉得。”她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顾怜月替她将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你只是觉得,我这个传闻中陛下最爱的人,好似没有传闻中那么受宠是吗?”她看着香云:“你不算个没脑子的人,我才进宫不多久,你便能到我身边伺候还发誓效忠,宫女之中,你总算有野心的了,你正是看中帝王宠爱这一点,所以即便我无名无分的,你也乐意伺候,是不是?”
香云心中所想被顾怜月戳穿,她诚惶诚恐:“奴婢一开始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如今奴婢与姑娘毕竟相处些时日,纵然姑娘不信奴婢的忠心,可奴婢是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
这意思便是,她虽然用心不算纯良,但总也不会背叛她。
顾怜月淡淡道:“若非知道你如此,我不会留你在我身边。”
香云心头松了口气,顾怜月知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主仆二人说了这番话之后倒让香云更知道说话的底线了,如今说起来,斟酌着,倒没有惶恐了:“奴婢方才并非觉得姑娘不受陛下宠爱,而是觉得,这顾公子虽不得宠,却好似占了陛下不少时间。”
“不得宠?”顾怜月轻笑一声:“你见过哪个不得宠的,能不得宠到几乎可以说随时能见到萧彧的?”
香云本是宫中之人,无论是听说还是看见,萧彧对顾珏的态度,怎么也跟宠爱两个字沾不上边,不说温声细语,就连一般的相处都没有,不熟悉的人,至少也不是出口便是恶语相向,从前开始,满宫的妃嫔都看不起顾珏,可如今听着顾怜月一番话的意思:“姑娘是说,陛下其实是对顾公子他……”
她就算是猜测,都觉得这猜测很让人不敢置信了。
顾怜月道:“往后跟在我身边,你多看着些,你便明白了。”
香云却越发觉得不敢置信,她不敢相信顾怜月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真的半点儿没感觉出来,可转念一想,顾怜月自个儿觉得萧彧对顾珏有意思,可她顶着个与萧彧两情相悦的名号,她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