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要走,看热闹的人反而不干了。
“别走啊, 对对子的人马上就来了。”
“是不是听说我们状元郎要来, 就不敢留下了?”
不怪看热闹的人拱火, 今日真让这些玉琉人走了,大周的脸面就丢尽了。而等状元郎来了, 还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听到这些喊声,要走的玉琉人站着不动了:“王子您听,他们说咱们没胆子留下呢。”
玉琉王子眉头一皱, 脸色沉了下来:“既然这样, 那就等一等吧。”
“来了, 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群自觉分出一条路,一名身穿月白色直裰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青年眉眼如画, 身姿如松,明明身边跟着人,可在人们眼里却只看到他一人。
“状元郎, 是状元郎!”人们激动喊着。
头戴帷帽,静静站在玉琉一行人中的灵雀公主一双美目透过轻纱, 灼灼望向来人。
原来他就是大周的状元郎。
原来宜安公主的夫君是这个样子。
她抬手理了理遮过尖尖下颏的轻纱,微微笑了。
“杨兄, 你可来了。”韩宝成见杨喆过来,松了口气。
刚刚他可真担心这些不要脸的玉琉人就这么走了。好友的才华他再清楚不过, 不让玉琉人长长见识太憋屈了。
玉琉王子看着走近的青年,难免闪过一个念头:王妹该不会是纯粹看上状元郎这个人吧?
不,不,王妹之前都没见过这位杨状元。
玉琉王子并不想承认他一个大男人都险些被大周状元郎的风采折服,忙挥去杂念:“那日宴会,本王见过你。”
杨喆神色淡然介绍了自己,看向几个玉琉人:“听闻这里有比试对对子的趣事, 不知杨某能否参与?”
玉琉才子一听,暗暗恼火。
明明是两国文斗,怎么到了这人口里就成了趣事?一句话就把今日之争归为不入流的玩闹,这个大周状元郎实在可恶。
他们想到先前王子叮嘱最后要让这人胜出, 越发窝火了。
“自然可以。”一名玉琉才子沉声道。
杨喆笑着拱拱手:“请说上联。”
“你听好,上联是南通舟、北通舟,南北通舟通南北。”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杨喆不假思索给出下联。
对出来了!人群登时叫好声一片。
玉琉才子脸色有些凝重。
堂堂大周状元,对不出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的速度。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
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中,玉琉才子们额头冒汗,终于意识到眼前的青年才思何等敏捷。
就在这时,头戴帷帽的少女越众而出,柔婉的声音响起:“我也有一联,请状元郎给出下联。”
杨喆客气拱手,语气温和:“姑娘请说上联。”
灵雀公主紧紧盯着青年,轻启朱唇:“上联是因荷而得藕。”
杨喆毫不犹豫道:“有杏不须梅。”
灵雀公主扬唇一笑:“状元郎对得真好。”
站在林好身边的温峰喃喃念着:“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须梅——”
他突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