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杨郦琼对他大喊着,像是被戳到什么痛处似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指着任景西声音如筛子一般抖得不行:“你说这话些话什么意思?你指责我?”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我只是在告诉您我的决心。”
任景西站起来已经觉得这顿饭到了结束的时候,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决心?”杨郦琼冷笑着面目开始变得狰狞起来:“我知道,是因为程安回来了,所以你要和何家断清关系。”
“和程安她没关系。”任景西望着杨郦琼:“即使她没有回来,五年了也到时候了。”
他放的网也该慢慢收回来了。
可显然杨郦琼已经听不进去,她只相信自己认定,疯狂且无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你是我儿子,我比谁都了解你!”杨郦琼用力的拍着桌子,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即将要崩溃的神经。
“你放不下程安,纵使我逼着你和何雨吟订婚你依旧还是放不下她,你以为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吗?”杨郦琼冲到他面前对他歇斯底里着:“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你,把她从那个葬礼上带回来!”
任景西的目光紧了紧,沉默不语的望着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母亲。
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应该对她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杨郦琼荒唐的大笑着指着任景西一字一句道:“你可别忘记了,是她的父亲疲劳驾驶撞上了你父亲的车,这才导致了你父亲的死亡!”
当年的旧事意外的又重新被提及,每个人都是压抑的未发一丝声音,餐厅的佣人们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纷纷低着头保持沉默。
任景西脸色阴沉紧抿着薄唇,声音幽冷如暗夜:“真的只是这样吗?”
杨郦琼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尖利刺耳:“她的父亲就是罪魁祸首,你父亲如果知道你爱上了凶手的女儿,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够了!”任景西厉声呵着眉头紧拧着:“不要再提到我父亲。”
杨郦琼好似被吓住身子往后连退了两步,牙关不停的颤抖着,身侧的手早就已经捏成了拳头。
任景西紧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他转身离开听见杨郦琼在身后不依不饶着。
“我当年就不应该心软,我就不应该只是把她赶走,我就应该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杨郦琼对着他的背影大喊着:“让她去死!”
杨郦琼拿起桌上的摆件狠狠的朝任景西身上扔去,陶瓷的摆件砸到了任景西的后背肩膀,最后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徐姨惊呼一声连忙冲了过去拉住杨郦琼,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举动。
任景西的脚步狠狠的顿在原地,背后的痛意漫延而来,无数的冷气像是灌进到他的身体里,刺骨的寒意在不停的肆虐着,他转过着看着双目猩红的母亲。
“那你就会失去你唯一的儿子。”他声音沉沉如斧凿一般重重的劈向了杨郦琼。
“你……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