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丁只闻着酒香打开了酒坛子,倒满了,连干了三碗。牛卯小喝了几口,把烧鸡给丁香史裁缝分了些,看着牛丁得意的表情,也忍不住乐了。
陈不思也取了些来吃,又顺手把包着的甜品分了分。牛丁就其中取出一小块来,往嘴里塞,品了品,“甜,真甜,这下可有人都甜到心坎里了。”
丁香正吃着,看了一眼牛丁,有些不屑的用手拿着一只鸡腿就往牛丁嘴里送,“牛丁大哥嘴真甜,赛过未央山里的蜂膏了,快用鸡腿塞住了,省的甜蜜蜜的香味也给溢了出来。”
陈不思、史裁缝就看着丁香笑个不停。如此吃好了喝好了,酒足饭饱的牛丁就腆着肚子悄悄溜走了。
牛卯留下来就来收拾残羹剩饭,丁香一边也来帮忙收拾,一边嘴里时不时低声蹦出些埋怨的话来,“这个牛丁。”
史裁缝倒没有帮忙,独自在这宅院里徘徊了一会,看着有些暗沉的天空,又看了看宅院里的清塘。
陈不思正准备离开,史裁缝自言自语着,“兴是明日里有雨了。”
陈不思就说道,“史姐姐说的是,看这天空,应会下雨。史姐姐有丁香陪着,也不孤单。”
丁香听见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就靠过来,偎在史裁缝的肩膀上,“有我丁香在,你的史姐姐哪里会孤单?晚间就那些稀奇古怪的鬼怪故事都把史姐姐给惊的一愣一愣的,一下子仿佛整个房间都是人了,哈哈哈。”
陈不思尴尬的笑了笑,“你个丁香。史姐姐,丁香,你们就去休息吧,我也回房里了。”
“好的,不思哥哥。”“好的不思兄弟。”
陈不思就和牛卯一同离开了。
“怎么了,史姐姐?”丁香见陈不思牛卯走远了,就来问史裁缝。
“没有啊?丁香,为何这么问?”
“看你有些心事的样子,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大名鼎鼎的史裁缝啊?怎么了,是想念哪位情哥哥了?嘻嘻。”丁香对着史裁缝色咪咪的笑着。
“你个古怪丫头,哪里有什么情哥哥?”
“那感情就是想念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城主了吧?”史裁缝迟钝了片刻,“没有的事,走吧,回去吧,我就宅院里走几步,就让我们的丁香啊思绪万千的,再待一会,那岂不是说我思念过度,定要问出个情哥哥出来了,哈哈。”两人嘻嘻哈哈的走回了房间。
朱贞虽然慵懒的躺倒在床上,但是精神一直未安定下来,睁着双大眼睛,还在想先前见过的那人。
那人是谁?是陈子期?不是陈子期?是陈子期?不是陈子期?子期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他没死?不是,他的确死了?可是有谁能见证子期死了呢?丁寡妇的话可信不可信?不对,对了,长者于茂公,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茂公肯定知道的,可是我怎么把茂公给忘了呢?曾经是茂公他老人家在那夜的雨里救了自己的,而后才被唐玉姐姐背回了伍家。如果有机会,定要去找茂公给问个明白。
殊不知,茂公他老人家早已不在人世了。
朱贞思来想去不得安静,脑子里无数个疑问,让她头都快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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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不想了,出房间走走。”朱贞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了鞋子,门一推,走了出来。
抬头看了看天空,“呀,也许明日要下雨了,下雨了,又该是一个雨中的场景。”
朱贞走到亭子里,靠着亭柱子坐着,看那青塘里的游鱼,手只轻轻一触水面,鱼就潜入水底不见了。
“朱贞,朱贞。”远处有小桶的声音。
“小桶哥,我在这里,怎么了?”小桶就抱着一把伞过来,“朱贞,原来你在这里啊,怪不得敲门的时候没人回应。”
“小桶哥,你怎么抱着一把伞过来了?”朱贞望着小桶,有些疑惑。
“朱贞,我是见着天空不美,怕没时间下了雨来,晓得伞都在我处,就取了准备拿给你。”
“小桶哥,没事的,既然拿来了,就交给我吧。”小桶就递过去,“那我就先离开了。”“好的,小桶哥。”
不知不觉中,朱贞就在这里待了一个时辰,望着清塘出神,脑子处于空白的状态。
可是,那鱼儿竟再也没有出现。
当有几滴水从空中降落到清塘里,打出了水花,一下子把朱贞从空白的状态里面给拉了回来。
此刻已临近傍晚了,夜色就要来了。后厨的丟溜敲了宅门过来送饭,朱贞从丟溜手里拿过了盛饭的竹篮,“丟溜,辛苦了。”
“朱贞姑娘,份内之事,不辛苦,您和范大哥的饭送到了,早些吃了早点休息,我看天空也降下雨来,赶紧给别处也送了。”
“好的,丟溜,对了,丟溜,我们后厨管了几处的饭食?”
丟溜就说道,“城主一处,您这里一处,管事刘一处,还有一处是前几日来的五人,大约二十几人的饭食。”
“哦,对了,前面宅院里住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丟溜?”
“具体不太清楚,那里的,就是我说的前几日来的五人的住处,三男两女,年龄都不太大,对了,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呢?怎么了,朱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