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丁香,娘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娘啊,我相信子期还活着。”丁香嘴里自言自语着。
“活着,活着,走吧丁香,再不走,就挤不进去了。”丁香走在前面,丁寡妇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寒潭寺。
不量就立在一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在自己旁边的人群里走出两个大汉,正是牛丁和牛卯。牛丁拉着牛卯没有进殿门,只找了个石头的后面,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不量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悄悄的靠近石头的一侧。
牛丁对牛卯说,“八年前没见着陈子期那小子的尸体,只见着他跳下了寒潭,就不见了,我们俩也没有细想,但是这事似乎是有些蹊跷的。不过,这未央山倒是再也没有了陈子期的影子了。今日是正元节,陈子期的爹娘却是第一次到这寒潭寺祈福许愿,我俩靠近了,多观察一番,留意一下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纰漏。”
牛卯说,“陈家这么多年,死了儿子,儿子都没了,哪有什么心思来拜佛许愿?兴许这几年也想通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的道理。”
“牛卯,就你脑子笨,我就看事情有些蹊跷,那伍家老爷伍友还时不时的让我俩盯着些,隔三差五的还少不了我兄弟俩些好处,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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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兄弟的。”
牛卯说,“你牛丁是牛丁,我牛卯是牛卯,只我牛卯脑子笨,牛丁脑子聪明,我牛卯就听牛丁的。”
“牛卯,我俩就装作今日里闲来无事,随着人群尾随其后,只死死的盯着陈午尧娘。倘若陈午夫妇俩人照常回到家中,我二人此事就作罢,记得了。”牛卯点了点头,“听牛丁的。”
不量把这二人说的话,听的清楚,心里一阵慌张,匆忙转身走回大殿,就去殿后寻陈不思。陈午尧娘走进大殿的时候,陈不思一眼就瞧见了,欢喜的不得了。再看那陈午尧娘,头发都有些花白了,陈午尧娘因为许久的悲痛过度,眼神显得暗淡无光,脸上多了些岁月的摧残,背也不直了,八年前的容貌经这年月的风一吹,真的是落寞了。
丁寡妇也率先挤进殿里来,然后朝着外面喊,“丁香,丁香,死丫头,快随我进来。”
尧娘回头看了一眼丁寡妇,“丁香娘,小声一点,慢慢的等着些丁香,丁香也是个好孩子,一会保准就进来了。”
丁寡妇这一喊也觉得尴尬,“子期娘,你们先去上香吧。”
丁香没多时也进了殿里,陈不思看着丁香,差点认不出来,小时候的圆圆的脸蛋小小的个头,经这几年一过,就长大长开了,乌黑的头发下面,一双灵动的双眼,丁寡妇也确实会收拾,把自己女儿打扮的也是花枝招展的,惹人爱。
陈不思背着包裹,正准备慢慢的随着人群靠近陈午尧娘,这时候不量进来了,对陈不思说,“不思,不可,你可记得当日在寒潭洞听到些什么?”
“当日?长者于茂公的话么?记得当日于茂公对我说,伍家找了两个人要在当夜了结了我的性命,我就听茂公的话,跳下了寒潭,然后顺着河流一直向南游,就能找到寒潭寺,别的再无其他。”
“我今日在大殿外遇到的两个人,想必就是当日的那二人,你万不可此时去相认。那二人如果察觉到什么,怕是你一家再无相见之日。”
陈不思紧张起来,“不量,这该怎么办呢?”
“你听我说,不思,等你爹娘上了香,他们如果见不到你,想必是先回家了,等他们大概回到了家中,你再从寒潭寺离开,回家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一路上就稍加留心。”
陈不思再看殿里的爹娘,爹娘就真真的离自己几米远,却不能立刻相见,一阵懊恼。
陈午、尧娘上了香,虔诚的拜了拜,许了愿,随后就出了殿门。
出了殿门,尧娘就对陈午说,“陈午,你说寒潭寺的延青执事会不会欺骗我俩的?怎么没有看到我儿子期的影子?”
陈午说,“延青执事是佛家人,佛家人不会说谎骗我两个不相干的普通人,想必今日没有放我儿子期出来,是有他的道理。”
“只要我儿子期还活着,那延青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一定隔三差五的来寺里带些好处。”
陈午说道,“自从知道我儿子期跳下寒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俩就再也没有来寺里祈愿,今日却临时抱了佛脚。也真的怪我们夫妇,倘若之前还能隔三差五的过来,兴许我一家就能早日见面了。”
“既然这样,那改日里就再邀那延青见面,问个说法吧。”尧娘悻悻的说道。
陈午尧娘说完,就相伴着走下山去。
(本章完)